敖楚戈道:“先穿上衣服,再说话。”
欧阳怕萍哼声道:“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敖楚戈恨声道:“好。这里让给你,我走好了。”
欧阳怕萍道:“你敢?”
楚戈一怔道:“姑娘,我怕什么?”
欧阳怕萍冷冷地道:“你非怕不可,只要你动动身子,我就张口大声呼叫,屋外有许多江湖人物,他们都会冲进来,看见我这副样子,不用问,他们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时候,你会变成一个万恶不赦的采花贼,敖楚戈,你招不起这个罪名,那样会毁了你一世的英名。”
这是一针见血的狠招,欧阳怡萍不仅能硬能软,也能狠、她最会利用机会,这机会她利用上了,敖楚戈果然被唬住了,他开始顾忌起来,脑子里付思这女人下一步要干什么?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我不在乎你叫,这种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金不怕火炼,有什么手段你尽可施出来。”
欧阳怡萍冷冷地道:“我不信,你何不走走看。”
敖楚戈哼了一声,转身朝屋外走去,他是个很倔的人,生平素不受任何事的威胁当他冷静而坚毅地移出了第一步,他.知道此事断不会这么简单地善了了……砰地一声,那扇门被重重地推开了,屋子里的欧阳怕萍忽然一声大叫,那油灯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点燃了,她畏缩地覆着那床被子,抖额地叫了声:“爹……”屋门口凝立着一个满面清瘦的白髯老人,他面上冷清得没有一丝表情,非常怨毒地瞪着敖楚戈,良久,他才冷冷冰冰地问道:“我可以进来么?敖爷!”敖楚戈淡淡地道:“有何不可,请——”这老人目光冰冷地望了床上的欧阳怡萍一眼,脸上忽然掠过一层令人寒惊的杀气,朝敖楚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敖楚戈冷笑道:“该问问你的女儿。”
那老人哼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敖楚戈冷声道:“欧阳世家的——百毒先生”百毒先生闻言大笑道:“一笑见煞”果然尚有几分眼力,居然一眼看出老夫是谁,嘿嘿,敖楚戈,这是咋么回事?你似乎应该提出个合理的解释吧。”
敖楚戈呵呵地道:“令嫒最清楚这件事,她说明比较好一点……”欧阳怕萍一见其父冷酷地踱了进来,只觉满腹的委屈和羞愤翻涌心头,她粉颊苍白地捂住脸呜呜地哭将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如花带雨地擦着眼泪,那神情谁见亦怜,百毒先看得心中愤怒不已,沉声道:“你侮辱她。”
敖楚戈哼了一声道:“受侮辱的是我,不是她……”欧阳恰萍闻言哇地一声,道,“爹……”下面的话她根本不要再说下去,那一声“爹”已含尽了委屈和辛酸,百毒先生的眉头一皱,道:“敖楚戈,这种事她怎么能启口!”敖楚戈冷冷地道:“她有何不能启口,这里发生的一切,地是主谋的人,我敖楚戈堂堂七尺之躯,岂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百毒先生,你是个智者,凭经验也可判断出事实真象。”
百毒先生怒声道:“我问你,你侮辱了她,是不是……”敖楚戈否认道,“没这回事。”
百毒先生嘿嘿地道:“敖楚戈,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了乖,他妈的简直不是东西,你说没这回事,她为什么会赤裸裸地—丝不挂,难道说我们欧阳世家的女人都犯残,见了男人都会自动脱衣服,呸,敖楚戈,假如我要张扬出去,只怕你非给我—个公道不可。”
这个人口齿犀利,讥锋甚健,几句话逗得敖楚戈差点为之语结,他日光犀利地蹬着欧阳怕萍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欧阳治萍颤声道:“你要我说什么?”敖楚戈怒声道:“说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