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方落,那房门被推开,一条人影疾掠而来,舒指朝床上的居少德身上穴道点去,居少德呀地一声大叫;道:“什么人?”窗外另一道人影已穿射而入,在他身后重重地拍了一掌,居少德赤条条,光溜溜的,被这两个人轻易地制服了,他委赖地坐在床上,道:“你们是……”床前的那条汉子,一脸的刀疤,道:我一一疤面人;他是吴拐子,大伙都是老朋友了,你不会健忘得那么快,居少德、你一定不会怨我们在这节骨眼上不上路,只因为田二嫂她不想这样地死……”居少德身上穴道受制,有威发不出;此刻定晴一看,才知道这两个人是和自己有过数面之缘的疤面人和吴拐子,他楞楞地道:“二位,何以这样对付我?”田二嫂道:“理由很简单,我们不想死!”
居少德怔怔地道:“死?谁会要你死……”田二嫂道:“别叫,居少德,敖楚戈追杀的目标是你,如果你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会追问你还有些什么人?你并不是个硬骨头,准会将我和他们招出来,那时候,咱们大伙都活不成了,还不如先收拾了你,将你送到敖楚戈那里,也许大伙都有个转机……”摇摇头,居少德道:“我压根没想到这回事,二嫂,这事你没直接参与,他们二位也是临时插上一脚,姓敖的哪会知道的这么多。二嫂,不要自取死亡,大伙联手也许还有话说,如果你们妄想拿我和姓敖的交换条件,嘿嘿,你们是大错特错。”
疤面人冷冷地道:“错不了,姓敖的倒是江湖上的一条汉子。”
居少德鼻子里哼一声,道;“这件事主谋者是这位田二嫂,他不会那么傻蛋的就此罢手,我居少德是背定了黑锅,二嫂,现在我才知道当初上了你的当,如果不是你怂恿我,我也不会去联络那么多朋友,结果你自己不出面,由我代劳,姓敖的已认定是我干的,嘿嘿,如今你又耍出这招,未免太狠毒了。”
田二嫂冷冰冰地道:“这只怪你姓居的不开眼,上次当、学次乖,我田二嫂可不是省油的灯,白花花的银子会白给了你,呸,你也不是小白脸!”
居少德怒声道:“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沉思片刻,田二嫂道:“很简单,将你交给姓敖的,把这件案子给了结,他会认为所有参与的人都死绝了,不再过问这件事,我们也不再担惊受怕,过着这种提心吊担的日子。”
居少德呸了一声道:“你做白日梦,你也不打听打听敖楚戈是何许人?他岂是个普通的混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田二嫂,别自我陶醉了,这法子不灵……”田二嫂嘿嘿地道:“灵不灵在我,你看我的好了,吴二拐子,你治人的法子最多,他该怎么处理,我全权交给你。”
吴二拐子大笑道:“我先点他的哑穴,让他一辈子不了口,再斩掉他的双手,让他不能写字,那样他想向敖楚戈告状都无从告起,你觉得怎么样?”居少德颤声道:“你……”田二嫂淡淡地道:“随你怎么办了,反正敖楚戈只要他的人,我们便如他的意,你动手吧,我已和姓敖的约好,在天香楼会面,那时候,咱们便可高枕无忧地爱干什么便于什么了。”
居少德颤声道;“田二嫂,你不能一点情义不顾。”
田二嫂冷涩地道:“这是你自己送死,谁叫你自动送上门来,如果我不收拾你,姓敖的便会收拾我,如其两蒙其害,倒不如牺牲你一个人!”
说着转身出房了,居外间里刹时传出居少德那凄厉的惨呼,田二嫂嘴角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天香楼的另一间房间里,敖楚戈冷静地在沉思着,他想不出自己的义弟——。
司马紫青何以会在一夕之间全家暴毙,虽然他根据残留的蛛丝马迹,已追寻出条线索,并且已殊灭了几个元凶,但离那阴谋主使者的距离尚差上一截,如果司马紫青是江湖道上的朋友,还有话说,但司马紫青不过是一介书生,舍他而外,素不和道上朋友往来,横遭惨死,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