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惟明笑道:“你们二位全是客气了,当然,曹敦力冒着生命之危,不与他的伙友同污,反过来帮助我,这是一件颇值赞扬之事,而你们“大飞堂”也尽了全力了,更没有汗颜的地方,你们总得要时间查明凶手哪,再说,也只是这几天你们才确定了童刚的可疑性,而与童刚火拼来替我报仇,在你们“大飞堂”的力量来说,多少是沉重了些儿,这事非同可小,自然关老九要多做布署严密淮备,否则,一个贪功急燥,莫说为我报不了仇,弄不巧,连“大飞堂”也一道坑进去了!”
安慰的吁了口气,唐康道:“公子真的……不怪我们?”
君惟明摇摇头,道:“真的,你们已做得很令我满意了,唐康,我还能怎么要求呢,莫不成叫你们在不明真象之前一起陪我吊头?”
几句话,大伙儿全笑了,于是,君惟明邀请他们牵马进入林中歇息,在唐康见了卧伤的罗昆,自是免不了又一番亲热寒喧,到各人都找着地方坐下了,君惟明开口问唐康道:“是了,唐康,舒云这小子在什么地方?”
坐近了点,唐康笑道:“舒老哥在我们堂口里。”
君惟明点头道:“这小子倒也机灵得紧,他一听到童刚接位的消息后便不肯转回“铁卫府”了,他大约一捉摸便不对劲吧?”
唐康有些感叹的道:“说起舒老哥,公子,不是我在你老面前捧他的场,他对你老可真是赤胆忠心,一片至诚呢,固然,在他听到童刚接掌你老大位的消息后,感到悲愤填胸疑云重重,但是,他不愿回去的真正理由却是‘不事二主’,加上要替公子在外面查究凶手!他那一阵子十分消沉灰黯,在我和他的谈话中,他隐约表示过要在公于复仇之后就追随公子于地下,形态之间,十分苦闷厌世,我一再劝解,他却听不入耳,这种情形直到最近我们判断公子仍然健在之后才好了过来,这几日,舒老哥简直象换了个人似的,一天到晚精力充沛,神采奕奕,探消息眼线,亲自四处奔波,又帮着我们当家筹幄定计,忙得可当三个人使唤!他却丝毫不显倦容,比起以前他那种有气无力,沮丧颓颓的样子,可以说整个不同啦!”
君推明吁了口气,道:“我明白舒云对我的忠诚……这些日子来,真也苦了他了,我这件事,在他的精神一宜是件极大的负担与折磨?”
唐康颔首道:“可不是,公子,那些日子舒老哥整天价茶饭不思,长吁短叹,活象失了迷了魂一样,近几天来,却一顿能吃五六碗大白饭外加三四个馒头,恨不得将我们吃垮……”
君惟明笑了,道:“唐康,你们当家的好吧?”
唐康恭谨的,道:“好得很,公子,托你老福了。”
君惟明左右一看,又道:“你们忽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委实料不到会在这个荒原野林中恰巧碰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