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若尘不温不怒的道:“去拜访一位朋友,向他查问一件事;这个答复,你还满意
么?”
这一位的火性不小,他厉声道:“去看谁?查问什么事?”
盯视着对方的眼睛,展若尘似笑非笑的以左手拇指点点自己的脑门,故意慢条斯理的
道:“你要问的一切内涵,都蕴藏在我的脑子里,这位兄台,你有兴趣,何妨设法剖开来看
看?”
那人双目倏睁如铃,煞气毕露:“你当我不敢?”
展若尘一晒:“不是不敢,怕你是不能!”
“咯崩”咬牙,那人悍野的叫:“给你抬举你不爱,展若尘,你以为凭你就能横过辽北
这块地面?”
展若尘心平气和的道:“也横过这许多年了,仍然活到如今,可不是?”
那人叱喝:“他娘的——”
他的同伴急忙伸手拦阻,边向展若尘陪笑道:“尊驾见谅,尊驾见谅,我这伴当就是心
直口快,脾气急躁了些,尚请尊驾莫予计较……”
展若尘安详的道:“好说,二位肯抬高手放我一马,业已感激不尽,我又哪里敢向二位
有所计较呢?”
这比较深沉的一位忙道:“尊驾言重了,好在我早经表明在先,我们此来,丝毫未存恶
意……”
点点头,展若尘道:“我相信,否则二位早就把我放倒了,严刑逼供,还怕我隐讳不招
么?”
那人干笑一声,道:“展朋友,言尽于此,取舍之间,尚请善自斟酌——”
展若尘和悦的道:“且慢,二位。”
对方眼神一硬,形色狐疑,虽仍在笑,却笑得有些牵强了:“什么意思,展朋友?”
展若尘道:“在二位到来之前,我曾聆听蹄声,知道只有双骑,换句话说,似乎除了二
位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了——当然我是指二位的同党而言!”
那人吸了口气,道:“你想干什么?”
展若尘道:“老实说,我在考虑,能不能把二位大驾留下来?”
另一个勃然大怒:“你试试看!”
摆摆手,这一位冷森的道:“以你的本领来说,展朋友,或许可能——虽然你将经过一
番周折,但我劝你不必尝试,因为你会发觉此举只是徒劳无功。”
展若尘道:“怎么说?”
那人阴幽幽的道:“来此之前,我们业已考虑到这一层上,固然我们的目的不是狙击于
你,但我们对你的各项可能仍做了周详的防备;第一,我们二人的坐骑都是从千百良驹中挑
拣出来的,脚力极健,起步的冲势尤为猛捷,我想你已注意到我们与你之间的空隙,那是十
步,待你稍有动作,我们会在你扑临以前奔出两倍于此的距离,尽你全力追赶,你亦将发现
越迫越远,永不可能有接近的机会——”
展若尘道:“不见得,我的马儿或许不及你们的快,但我个人的动作却相当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