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恶狠狠的吼着:“你挺起脊梁撑稳着点,姓展的,我钟贵才人头不落地便誓不会
咽下这口鸟气!”
侧首冲着另一个黑衣人颔首,展若尘道:“这一位,想必就是孙使平了,孙朋友,你也
与你拜兄同一个打算么?”
那黑衣人--孙使平僵硬的道:“你这是多此一同,姓展的。”
展若尘道:“宰杀你们不算收获,唯一的收获是我知道了你们是谁。”
钟贵才狂笑一声道:“姓展的,你便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也毫无用处,你得不到一星半点
你想获悉的那些隐密,你将会发觉,这只是一条死巷,一条早经堵塞了的死巷!”
展若尘低缓的道:“不要紧,我会慢慢把它挖通,天底下的事,没有严丝无缝永不泄漏
的,我极愿你们也能看到我抖明这个阴谋事件的一天,可惜的是,你们怕是等不及了……”
“黑白双罩”中的孙使平阴沉的道:“你过于肯定了,展若尘,自负太甚往往会是一个
致命的弱点。“展若尘道:“事实会证明的,孙使平,而事实就等着我们双方来铸造!”
不错,事实在于他们彼此之间的铸造--钟贵才的出手活似立即要将事实的结果证明,而
显然他乃渴切的希望证明他这一方是胜家。
一面黑闪闪的圆盖形罗网“呼”的一声兜卷向展若尘的中盘,自另一个角度,钟贵才左
手上的一柄三尺钢叉也疾速至极的猛插展若尘咽喉,招式展现,非但凌厉,更且歹毒无比!
展若尘摇摇头,在摇头的过程里,他的人已飘出了五步--变化全在他的预料中,对面的
孙使平已暴挺向前,同样的一柄钢叉划映起掣眩如电的光华,飞圈住丈许的空间,而另一面
白晃晃的圆网,却在抖张如伞的须臾又拧绞为一股,劈鞭也似横扫当顶!
两种不同的动作,在展若尘石火般的反应中便融成一个形势,他全身倏缩猛拳,却在身
形缩收的一刹,由身体四周迸射出千百道长短参差,密集喷耀的光雨芒刺,有如炸碎了一枚
巨大的冰球,也似点燃了一蓬花炮,然而,光焰散溅,并无其他色彩,只是单一的青白,那
种冷冽彻心的青白!
钟贵才和孙使平匆忙分向两边倒跃,他们当然知道,在一柄刀幻化成这样的影像时--其
威势之浩荡猛烈又是如何难以力敌。
展若尘身形暴长,这伸窜的刹那,他人已来到钟贵才的眼前,动作之快,仿佛是钟贵才
自己的影子。
惊窒的闷哼着,钟贵才右手的一面黑网宛如一朵乌云,带着滚动的风声,由斜角的方向
搂头盖脸罩在展若尘头顶,同时急旋猛转,钢叉伸缩飞刺,映现出一溜山形的光束,恨不能
一下子便把敌人透穿三十六个血洞。
然而,这一切的攻拒招式全因为时间上的迟延整个落空一实际上钟贵才的反应并没有慢
上多少,仅是毫厘之微,不过,这已足够造成他终生的憾恨。
高手搏命,争的便是这毫厘之微,而习武者苦练一辈子,学的也就是抢制这毫厘之微!
那抹毒森森的寒电,像是飞越过千百年辰光之前,飞越过永恒,它快不可言的淬然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