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房顶的气窗上,黑影暴闪、几乎在那条影子闪晃的同一时间里,郝成锦已摹的挫
腰腾开,他的面孔半转,在低微灯火的一刹映照下,浮漾着痛苦又惊恐的表情,但他的反击
也极为快捷,掌挥如电,脚起翻蹦,可是,黑影刚拔出自郝成锦左腰肌肉的一只血污右手,
已赶在对方的任何动作之前,“吭”的一声戮中郝成锦的“晕穴”!
当郝成锦双眼上翻,全身委顿的顷刻,那黑影已顺势扶住郝成锦的身体,十分轻悄的将
这位仁兄摆平卞来。
当然,这抹闪击矫健的黑影,就是早匕蓄势待发的展若尘——他等待这个麝,已经很久
了。
谢宝善也半瘫了似的跪在包上:一边用双手抚揉着自家的脖颈,一边尚在不停的直喘粗
气;方才郝成锦那一握,虽然甫始发力便被消卸开去,却也差点扭断了谢宝善这根软弱的脖
子!
展若尘冲着惊魂未定的谢宝善微微一笑,这一笑,却险些令谢宝善悔死愧死!
光度阴暗的粮包下面、鲁胖子尚不知道上头业已发生了巨大的,完全与他预料相反的变
化,犹在抑制着嗓门不停的催促:“妥了不成?郝老哥,你就爽脆些,给他个痛快吧,别再
磨着逗乐子啦,辰光不早,办完了事还得找个隐密地方掩埋哩……”
于是,展若尘从粮包上的另一个方向掠了下去,一转身,已来在鲁胖子背后。
跺着脚,鲁胖子又在焦急的哺咕着:“娘的,老郝做事真叫黏缠,还不加把劲料理清
楚,尚在卖弄他的哪门子三脚猫本领?”
展若尘一伸手,捏住了鲁胖子那双肥厚多肉的右耳,同时轻轻的道:“姓鲁的,你们这
出戏唱完了,现在应该由我轮上啦。”
鲁胖子大大一愣之下,脑筋尚未拐过弯来,他本能的扭头抬手推挡,边凶猛的低喝:
“是哪一个王八蛋开这种无聊玩笑?还不放手?看我捶扁了你!——”
展若尘当然不放手,不但不放手,反而两指加劲狠狠扯带,耳朵是肉做的,鲁胖子不由
痛彻心脾,“哎”“哎”连声的顺着扯带的方向侧歪过去!
展若尘低沉的,但却歹毒的道:“你给我老实点,姓鲁的,你以为我是在和你闹着玩?
我会先撕下你这只耳朵,再活活扭断你的脖子!”
惶惧迷恫中的鲁胖子,歪着上身,偏着脑袋,只好努力移动眼珠的角度斜斜注视拧着他
耳朵的展若尘,口里却在慌张的道:“喂,喂,你到底是谁,大家有话好说,这个样子该多
难看,帮帮忙,你先松松贵手,我的耳朵快要被你撕掉啦。”
展若尘冷清的道:“耳朵掉了事小,脑袋掉了才叫麻烦,鲁胖子,你认命不认命?”
满脸渗浮着油汗,鲁胖子毗牙咧嘴的道:“这位——呃,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便
叫我认命,总也该叫我明白为了哪挡子因由啊……”
展若尘缓缓的捏着鲁胖子的右耳,把对方转到可以看清自己的位置——当鲁胖子堪堪站
直了腰身,就猛不防一脚飞踢展若尘的小腹!
“好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