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呆头鹅’来得合宜,天生的穷命不是?居然要烧自己的财产?要放火早放了,用得着现
在才由你出这坏主意?!”
那谷浩然拍拍额头,道:“我几乎忘了这一点--”
“双绝剑”唐丹道:“别再聒噪了,净在些闲篇上磨牙--向老弟,赶紧把到后头搜的
‘白铁扇担’钟开泰、‘人面虎’石光尧、‘二郎君’李挣强召回来,还有‘响尾鞭’商弘
手下的‘紫英队’人马也该朝‘大金楼’方面调聚来!”
向敢道:“我们这就行动--商弘!”
方才由正厅奔来报信的那个粗犷紫衣大汉连忙躬身回应:“五爷吩咐!”
向敢立道:“九昌阁’的搜索停止,即刻传令所有人手转向‘大金楼’进发!”
那商弘应了一声,急急回身吆喝着传谕去了,“鬼旋风”史邦笑道:“老么,商弘这愣
货倒还挺受你使唤的呢……”
向敢淡淡的道:“人总得有个班底才好办事,‘紫英队’我已暗中支持他们四五年了,
否则,在‘金家楼’的压力之下,还有他们混的?”
史邦低笑道:“老么,敢情你早在四五年以前就想扳倒金老寡妇啦?”
入鬓的剑眉轻轩,向敢没有明白回答,他沉缓的道:“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并不重要,
史兄,重要的是目前的事实!”
不错,重要的是目前的事实,向敢终究是背叛了他的宗主,逆反了他的组合,用暴力、
用鲜血,无论他祈求的是什么,争取的是什么,行为上的一切,已不能再以任何解释来加以
圃转--叛逆就是叛逆!
屋里银灯灿亮,在明晃晃的灯光之下,“刀疤”官九与“断眉”杨渭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喝酒,低酌浅饮,谈笑风生,四两装的锡壶,业已空了六把,醉浓的“二锅头”下肚,两个
人的面孔全浮上了一抹渗着油腻的赤红。
官九和杨渭都是“金家楼”、“雷字级”的好手,官九是四把头,杨渭是五把头,二人
私谊极深,在他们这最高一级的把头群里,再找不到比他们更要好的一对了。夜很冷瑟,也
很幽寂,但二人兴致颇佳,依然对酒纵论,笑语天下,具皆劲道十足,热哄哄的似有喝他个
不醉不休之概。
不知杨渭说了一句什么逗笑的话,官九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他举起面前的酒盅,向杨渭
瞧了瞧,举杯的手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已忽然侧首注视着窗外。
同时,脸上尚未消散的笑意,也立即僵凝了!
杨渭的反应很快,一面仰起脖子干了杯中酒,边有意提高了嗓门道:“老官,只这几壶
淡酒,委实煞不住瘾,再拿他两斤来,我们哥俩好好的灌十足,今朝有酒且他娘今朝醉,明
日愁来明日再忧他娘……”
紧接着,他又低促的问:“有啥不对?”
官九悄声道:“外头有人,而且不只一个,像是蹑着手脚在屋外展开了包抄……”
打着酒嗝,笑着,杨渭的腔色凝重的低语:“会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