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人们的肌肤,或者把人扎成个大蛛猬。站得最远的是个牛高马大的红脸老头,一身青袍,
脚踏草鞋,肩膀上居然扛着一条大号生铁扁担,扁担两端,更各突出一枚凶险恶毒的内弯铁
钩,模样显得霸道无比;第四位,瘦伶伶的一副身架骨,一张瘦脸也白里泛黄,形像颇不起
眼,只是他亮出来的那家伙却叫人心里发毛,那是一柄双叠摺刀,一头刃口向右,另一头刃
口向左,合起来是一块长条夹铁壳子,张开来就变成一种犀利的武器,它也有个名称,叫做
“阴阳刽”,是属于不让人活命的那类歹毒兵刃!
第五位,肥瘦倒还均匀,五官也颇端整,只是左颊上一块巴掌大小的柴斑多少破坏了他
外貌上的和谐,有点“美中不足”之憾;这人约莫四十不到的年纪,黑白条的头巾配搭着镶
白边的黑衣,服饰与形像都还顺眼,不顺眼的是他手上那根大蜡竿--
除非功力有独到之处的练家子,一般习武者大多不用蜡竿这类家伙,因为蜡竿无锋刃,
在制敌效果上往往不够理想,然则,具有特殊修为者自而又当别论了。
眼下乃是流血豁命的搏杀,这位手执蜡竿的朋友在此类兵器上若无过人的造诣,他岂不
就是寿星公吊颈之嫌命长了?
横脸的疤痕又在透赤,官九双目怒瞪,恶狠狠的开口道:“你们都是从哪个鳖洞王八窝
里钻出来的邪杂碎?深更半夜摸到‘金家楼’来撒野卖狠?老子今晚便给你们来个阎王爷留客,
剥下这层皮也不用想走了,叫你们此生有幸尝得一遭‘金家楼’的手段!”
答语的是那红脸老者,他呵呵一笑,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道:“果然不愧是‘金家楼’
‘雷字级’的把头,身手好,气魄更好,但官九,唯一不好的是你未能认清时势,审察利害,
净在这里虚言恫吓,自我张狂,叫人听了,多少有点可笑又可悲的感触。”
官九重重一哼,道:“什么意思?”
红脸老人微微昂头,皮笑肉不动的道:“官九,你与杨渭都属‘金家楼’的把头群中地
位最尊的一级,试想以你们的身份,且在‘金家楼’的老巢之内,又在如许深宵之际,我们
几个人竟然长趋直入,堂而皇之的向你们展开围袭,则‘金家楼’尚有什等威信可言?又有
何力庇护你们?如若不是‘金家楼’即将冰消瓦解,溃败眼前,岂有现下的情况发生?”
大大震了震,官九吼叫起来:“一派胡说,满嘴放屁,‘金家楼’势强力雄,稳如磐石,
谁敢侵犯?!冰消瓦解,溃败眼前之言更是扯淡,‘金家楼’虎踞辽北,鹰睨天下,岂是你这
几句浑话便能摇动得了的?”
嗬嘴怪笑,红脸老人道:“你说得不错,官九,奈何这却是实情,你如今不信,马上也
就叫你信了!”
那左颊生有紫斑的人物忽然上前一步,语调十分平静的道:“官九,‘金家楼’势强力
雄,却担不住分裂内变,你们内部岐异早兴,危机已伏,里应再加外合,只怕‘金家楼’便
有似叠卵,不像磐石了……”
官九大吼:“你是说‘金家楼’组合内部有人造反?我不信,这是不可能的事!”
紫斑人缓缓的道:“今夜便是推翻‘金家楼’,拔除金家一族潜势的辰光,由原‘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