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良颔首道:“大嫂说得不错,单老二如果明白这些,便不会施此大逆,做出恁般丧德
败行的罪恶来!”
金申无痕深沉的道:“在这样可恶可恨又可耻的罪行已经成为事实之后,我难以想像单
老二还有什么可以和我‘谈判’的,但他要谈,我也未尝不可探究一下他的后续阴谋何在,
总之,他抹煞不了业已铸成的罪行,我也不会因此一谈便对他稍有恕宥!”
展若尘的唇角抽动了一下,轻声道:“楼主,单慎独重兵围楼,表面上大势已成,只怕
不是为了要求恕宥才想谈判的,据我看,他的目的在于条件的交换,以稳定既得的局面或减
少他们预料中的重大伤亡。”
金申无痕道:“不可能有任何妥协,也不可能有任何条件的交换,所以我认为原无可谈
之处,但我倒要看看单老二尚有什么花样施展?”
金步云道:“也罢,我们一起去!”
金申无痕道:“二叔,恕我擅越——谈判场上,还望大家稳住,切勿轻举妄动,浮躁莽
行,进退之间,皆以我的号令为据!”
金步云道:“就是如此,无痕,我说过,原是由你当家!”
于是,大厅中的各人,在金申无痕为首之下,静肃的出了厅门,厅门之外,是一道宽敞
的前廊,前廊连着双层的包铁实心乌木门,这并叠的,厚有半尺的楼门早已闭拢更加上坚牢
的铁闩,前廊左右延伸上去的白玉石阶梯,也都有司职的弟兄把守,窗户皆掩,铁栅下落,
果然防卫森严,是顶得住几波硬袭的功架。
在楼门之侧,“飞龙十卫”的好手有三名守着,由阮二亲自率领押阵。
迎上几步,阮二向金申无痕躬腰道:“老夫人可是决意与那干叛逆交谈?”
金申无痕冷冷的道:“只是交谈而已,除此之外,毫无作用,阮二,你们可别想岔了而
生怠忽之心!”
阮二恭谨的道:“小的不敢——为使老夫人消除后顾之忧,适才小的已令公孙向月领导
十名弟兄,将连珠强弩隐伏楼顶各处气窗之后,以掩护老夫人退入,此外,小的亲串十卫四
名担任堵截大门之责,再加上老夫人与各位尊亲之力,谅想对方也难以起启门之时借势攻
入!”
金申无痕道:“做得好,但凭十卫里公孙向月那一手‘漫天星雨’的暗器功力,就抵得
上数十名强弩手而有余,阮二,你调遣颇为得当!”
阮二又躬身道:“但求无过,老夫人。”
一挥手,金申无痕道:“开门。”
由简叔宝与冯正渊合力下闩启门,两层厚实的金铁乌木门,内两扇是自外往内开,外两
扇是自内朝外推,在一阵沉重的磨擦声里,门开了,外面是一片光亮,一片青绿杂着赤红,
或是惨白渗着晕黄合组的光亮.
青绿赤红的光焰从一只只的火把顶端跳跃蹿舞着,间而响起“哔剥”的轻裂声,气死风
灯的映幻有点儿惨淡,那各形各状的灯笼,自油纸里透出团团晕黄,异色的这些彩光,又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