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盛名在外,却怎这般固执迂腐,又不识时务呢?”
金申无痕摇了摇头,神色在严峻里又透着一抹只可意会的轻蔑:“黄毛丫头,你懂得什
么?”
“孔雀屏”白倩词锋犀利的接口道:“我们或许不懂什么,但我们至少懂得大势的消长,
机运的向背,而不论你多么通达世故,精晓世理,你目前的处境却已经对于你一贯的行事做
人之道有了一个最明确的评判——倚老卖老,亦更不足以显示身份的尊高!”
金申无痕淡淡的,却威芒隐现的道:“那么,为虎作伥,狼狈行奸的举止又替你们二位
姐妹表示了什么呢?”
白倩尖锐的道:“我们对这件事的解释大不一样,我们认为单大哥的行为乃是顺天应势,
得道多助!”
叹息一声,金申无痕沉重的道:“‘顺天应势’、‘得道多助’,竟是这么个说法的
吗?”
缄默了良久的展若尘,微侧身,向金申无痕躬腰道:“楼主,这两个女人乃是江小辈,
武林末流,除了盲从附合和狂谬嚣猖之外,岂还识得一丝半点的情理?楼主威德并重,不值
与这干黄毛妮子争论!”
“孔雀屏”白倩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立时瞪圆了,她怒视展若尘,恶狠狠的道:“你又算
什么东西?不见经传的鸡鸣狗盗之属,居然也在这里大放厥词,随意污蔑你家姑奶奶?!”
媚媚的一笑, “凤凰翎”舒亦萍仍旧柔声柔气的道:“师姐,和这种专司阿谀奉承的
小人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待会儿先拿他开刀了结也就是了。”
单慎独目注展若尘,却是在对着白情、舒亦萍两人说话:“二位姑娘大概尚不知晓这位
朋友是何许人吧?”
白倩怒冲冲的道:“他还会是谁?一个巴结主子却选错时辰的狗腿爪牙,且看金老太婆
尚能予他什么好处!”
单慎独慢吞吞的道:“这是个很奇怪的人——一个以前不曾与‘金家楼’有过任何渊源
的人,但是,他对‘金家楼’的效忠,尤其对我们大嫂的忠耿,却比起‘金家楼’的死士更
有过之……”
怔了怔,白倩随即冷冷一哼,盯着展若尘的那两道目光,寒森森的宛若利剪:“原来你
说是那个姓展的,杀千刀的展若尘!”
舒亦萍也哈哈笑了:“难怪有这么大的胆量,称呼我们姐妹为‘黄毛妮子’,大概他把
那干曾经栽于他刀下的三流角色,与我们姐妹全看成一路的货了……”
白倩铁青着一张怒脸道:“倒要好好会他一会!”
展若尘冷凛的道:“你们两个要在眼下的场合争强逞能,道行还差得远,西陲的尤奴奴
亦非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她的徒弟,只配一边凉快……”
白倩猛的挺前一步,眼下的肌肉在不停跳动,连声音也激愤得走了腔:“你——你竟敢
辱骂我们的老师?”
展若尘萧索的道:“有那种不明事理,昧于德伦的师父,方才出了你们这类乖张跋扈,
蛮横自大的徒弟,尤奴奴门规散涣,骂她几句,犹是个人的涵养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