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舐了舐干裂的嘴唇,展若尘吃力的道:“不是我要留他……前辈,我已是力不从心……
加上视线有些模糊……方才那一刀,出手的位置竟斜了几分……”
忽然不安起来,申无忌涨红了脸,歉疚的道:“看我这老糊涂,老弟,你可千万别见怪,
刚才你乃是在救我的命,若不是你,姓唐的杂种只怕早用那一阵剑轮把我老汉活剐……”
展若尘摔了摔头,强挺着道:“前辈……不须客气这原是我该做的事……”
走上几步,申无忌关切的道:“你伤得真叫不轻再撑下去就要损及根元了,我看这里便
由我来阻杀,你且先由秘道撤下去吧……”
展若尘虚乏的一笑,道:“要走,我们一起走……
临危退脱,不是我一向的习惯……”
申无忌忙道:“这怎么能叫‘临危退脱’?你的本份,更超出了你的本份,阻截之战,
全亏了你流血豁命,方才占了上风,要不是你,休说胜负之争,我们这几块料,恐怕一个活
不出去!”
目光晦涩的回顾,展若尘沙哑的道:“前辈……唐丹这-逃,必须是跑去求援告警……
我们不宜与敌缠斗,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连连点头,申无忌道:“你说得是,我们要在敌逆援兵未至之前,先行脱离现场,否则,
一旦对方大批人马赶到,就真个一窝子全要坑死此地了!”
吸了口气,展若尘道:“敢请前辈协助古兄他们一臂……”
匆匆上前捡回了自己的金环大砍刀,申无忌一声暴叱,返身冲回了战圈--他的目标,
正是对准了那位肩头一片猩赤血迹的“黑秀才”茅小川!
雪亮尖锐的“点钢刺”斜挥,茅小川以一蓬晶莹透亮的星芒阻截申无忌,一边狂乱的吼
叫着:“简直是无耻之尤,暗算偷袭,以众凌寡,什么死不要脸的方法全用上了,这就是
‘金家楼’的传统?是你们辽北武林道的风尚?!”
申无忌挥刀如电,盘旋纵横中宛似流虹掠舞,飞瀑腾悬,劲风削厉,气势万钧,把个早
已力竭神虚,五内如焚的茅小川逼得左支右绌,捉襟见肘,连招架躲避也是恁般吃力了。
刀光霍霍,猛烈攻扑的申无忌,嘿嘿冷笑道:“什么传什么风尚?对付你们这干阴毒豺
狼,邪恶禽兽,斩尽杀绝就叫不错,和你们谈论道上规矩,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不住倒退着,茅小川浑身血混臭汗,气喘吁吁,他奋力抵挡着,咬牙切齿的道:“申者
鬼,你不要得意……我们马上就会有人赶到,他们若不凌迟了你……我就不姓茅!”
金环震响,刀锋飞闪,申无忌粗悍的道:“怕你等不及看到那幅光景了,杂种!”
便在这时,卸去了茅小川那层压力的古自昂,突然以他的双刃斧猛劈叫“青玉萧”沙侗
的家伙.在沙侗敏捷的抽开他的兵器于一刹,古自昂已倏滚向地,宽刃短刀便采取由下往上
的角度,暴射而出!
沙侗身手不弱,短刀仰飞.他的青玉萧已在一溜淡淡的光泽映幻下反挑,“当”的一记
便将那柄宽刃短刀磕落!
力道的运用及惯性的反射是一门学问,尤其难得的是要在顷刻间做准确的判断与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