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申无痕颔首道:“说得是。”
潘得寿又道:“我之所以有意告诉他我的住处,并且再以一天之时相待,乃是第二步的
考验,如果他初萌叛意,或会找来与我洽谈,若他已确屑叛反集团分子,当可料知我是存心
试探,亦可借机加害于我,但我整整等了他一天,却毫无消息,至此,我才认定老四的清白
无碍!”
金申无痕赞许的道:“很好,你这法子用得十分巧妙。”
目注潘得寿,她又接着道:“只是稍微冒险了一点!”
潘得寿有些不解的问:“稍微冒险了一点?”
金申无痕道:“不错,如果卓老四确然已与叛逆等同流合污,他自然知悉敌我之分,你
这-假意相试,他岂会轻饶过你?”
潘得寿道:“这个我当然明白,但我从头至尾,根本就不相信老四会行此大逆,楼主,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并无错误,老四的忠贞一如往昔。”
金申无痕道:“在你等他那一日,末见踪迹之后,你可是又回头找他去了?”
潘得寿道:“是的,当晚上我又绕了回去,他一见到我,勃然色变,马上就翻下脸来,
我赶紧向他言明真意,再三解说,连赌咒外加起誓,他才好歹信了我的话;而跟着来的问题,
就是楼主受了谁的瞒骗,遽而怀疑到老四身上?老四的委屈可就大了,他惊怒悲愤之下,恨
不能插翅飞到‘金家楼’的楼主面前削心明志,经我再三开导,又仔细推敲,竟赫然发觉单
老二在其中的嫌疑最大。但是,我与老四却不敢肯定,仍在迷惑犹豫间,直到天亮之后,晴
空霹雳般传来‘金家楼’总堂,发生剧变的消息,我们才恍悟一切,明白这全是单老二和向
老五他们一干人的阴谋诡计!”
叹了口气,金申无痕道:“发生事情的时候,如若你与老四都在,情况或许会比现在好
得多。”
潘得寿汗颜的道:“楼主宽谅,这都是我们的无能及疏忽所至……” ·
金申无痕道:“罢了,阴差阳错,再加上敌逆计划周密,在我们猝不及防之下,哪还能
不受制于人?怪不得你们,主要乃是我自己的警觉性太差,又太过信任那单慎独!”
潘得寿不安的道:“千百下属,竞无-人能以预见祸端于未起,揭奸发伏于事先,又怎
可将此错失归罪在楼主身上?说来说去,全是我们督察不实之罪!”
金申无痕振了振精神,道:“对了,怎的只见你一人回来?卓老四他们呢?”
潘得寿忙道:“我们在‘三仓埠’得悉总堂口有变之后,当即研议两个固应办法;其一
是招集所有人手。回师救援;其二是各遵往日规定,秘密潜向指定隐匿处候召。当天跟着来
的报导,显示‘金家楼’业已全部沦入叛逆之手,楼主及金申两氏族人下落不明,一干忠于
楼主的兄弟伤亡累累,几已溃亡殆尽;而叛逆方面实力颇强,阵容不弱,我与老四斟酌再三,
认为单凭我们目下人手,回师反攻,实嫌力量不足,万一陷入重围。则难以自拔,因而议决
各自依循指示,各往隐藏处所待令,且看延续发展如何,再做下一步打算……”
金申无痕道:“这个决定是很正确的,否则,凭你们那点人手贸然回攻‘金家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