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说……姓申的已经死了!”
点点头,庄刚沉重的道:“不错,他已经死了!”
谨慎的往前移近,唐丹金剑闪飞,磕击卓敬斜举的钢棍,金铁交响中,卓敬的钢棍紧握
如故,但是,人却笔直仆跌在地!
僵立半晌,唐丹不由打了个寒噤.喃喃的道:“老天,人还有这样死法的,我可真是头
一次看到……”
庄昭语声喑哑的道:“人有这样的死法,唐兄,那就是当这个人悲愤未泄,壮志不酬,
心愿未得了结的时候。”
唐丹又哆嗦了一下,极不自然的道:“娘的,真叫人心里发毛……”
那边,尤奴奴又在叫嚣:“庄昭,你休要在那里表你的仁义道德,管他娘怎么个死法,
横竖姓卓的已经是死透了,你却在帮着他领的哪门子赞礼?!娘的,你可别忘了你是哪边的
人,任你对姓卓的发些什么慈悲,‘全家楼’的遗孽,也抹不消你欠的这笔帐!”
一扬头,庄昭昂然道:“前辈,我不在乎‘金家楼’那边的人对我怎么想,也不在乎他
们对我的仇恨是如何深刻,打加入这桩争斗的开始,我早已明白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形势,前
辈,敌我之分是一回事,忠义之道又是一回事,举凡豪壮英烈之士,皆乃可敬可佩之人,而
不论此人的立场身份何属!”
尤奴奴大吼:“娘的.你居然敢顶撞我?”
庄昭淡漠的道:“不敢;只是给前辈述明我庄某人的观感与看法而已!”
尤奴奴火爆的道:“庄昭,我现在且不和你计较,等我身子方便点,迟早也要叫你知道
我尤大奶奶的观感和看法如何!”
庄严平静的道:“还等着前辈的教训!”
独目圆睁,尤奴奴切齿道:“你个胆上生毛的东西……”
赶紧走上前来,唐丹忙着打圆场:“前辈,眼下不是生气发怒的辰光,那姓展的虽说逃
了,谅也逃不了多远,我们是否还得追下去将姓展的再圈回来……”
猛一拍地面,尤奴奴怒叫:“废话,你们早就该去追了,一个个还赖在这里扮什么人熊?
快去,通通给我去追,若是追不回来,看我怎么对付你们……”
于是,唐丹立即招集人手,指派任务,在一片纷嚷叱喝声里,在火把映着刃芒的光华炫
闪里,大批人马匆匆朝夜暗中出动。
月黑风高的“黑风门”,峭劲的夜风打着唿哨吹刮着,寒凛而急猛,风掠过松梢,发出
那种尖锐的呼号声,宛如鬼泣,风触在人脸上,更也恁般剌痛得像似刀剃了。
在这片丛生着杂草矮树的崎岖丘陵地里,“火印星君”
潘得寿静静盘膝坐在一处背风的洼坑内,他的外表十分安详镇定,谁也看不出觉不出,
他的内心又是如何紧张焦虑。
“雷”字级的二把头“牌刀锥甲”骆大宏伏在洼坑的边沿,目不转睛的朝着土路那边注
视着,宽大的脸膛上是--片木然,只有他偶而移换双手兵器的动作,才多少显示出他在这
等窒迫的期待中那难以言喻的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