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近卫的郝成锦,与“紫英队”首领“响尾鞭”商弘全军配合,这样的阵仗,估量应可
对付得了费云与金步云、申无忌他们一干老弱残兵才是;然而,眼前的情形,却完全不是那
么回子事,尽管敌寡我众,人家却个个用命,只一交锋,己方的阵脚竟然已有了动摇之势!
李玉文忖度双方的战况变化,越想越觉得不妙,直到如今,敌人才只出现了一半,而他
这边业已招架吃力,一旦全部投入战圈,场面岂不更险!
思量着,他猛一咬牙,决心豁开来拼上--
无论如何,用个“拼”字诀,总要比到头来干耗着受折损强!双目暴睁,他拉开嗓门吼
喝:“大伙并肩子往上围杀,能放倒他们一个就早放倒一个,别盼着磨蹭,这里全得靠我们
自己,我们不下狠手,对方也必然宽容不了我们!”
打得那“大郎”包盛昌与“小太岁”季斌团团乱转的费云,在他身形腾舞,月牙铲的冷
电掣闪中,峭锐的语音恁般寒酷的穿透过李玉文的叫嚷:“‘金家楼’的孤军不惧,精神长
存,誓歼叛逆,决惩奸妄,且看你们这干蠢贼歹恶之届,能有哪个活出命去?!”
李玉文双手的金斧一紧,形容狞厉的道:“姓费的,眼看着你就要授首当场,居然还敢
大放厥词,做你的春秋好梦?”
月牙铲挥掠于极为微小的幅度里,而四柄斧头便都分向四个不同的角度荡开,费云暴烈
的叱道:“你要算个混世面的角色,就也一头撞进来松活松活,光是打发你手下这两个不中
用的废物在这里耗时间,对你而言,不过落得窝囊罢了!”
李玉文阴冷的道:“该到收拾你的辰光,我自会动手,姓费的,你激不动我!”
身形侧旋又回,月牙铲伸缩之间,再度逼得他的两名对手退避不迭,费云昂厉的道:
“你们是一丘之貉--狼心兔子胆,上不得台盘的三流匪类!”
一声狂吼,“大郎”包盛昌双斧齐挥,枯牛似的身体风车般转旋挺进:“我操你的老娘.
叫你看看谁是三流匪类!”
费云猝斜两步,原来长只三尺的月牙铲蓦然伸长,那弧形的芒彩映现于须臾,包盛昌那
结实宽厚的胸膛已经完全吞噬了整个月牙口!
“小太岁”季斌行动疾速如电,人在一翻之下,左手斧已“呱”的一声削断了费云右肩
的一块皮肉,血水迸溅中,他的右手斧堪堪在沾上费云后腰之前,赞云一脚倒弹,劲风跟不
及脚势的快捷,当风声才响,季斌已尖叫一声,打横摔出--在跌出的瞬息,一颗核桃般大
小的眼球,正随着费云的脚尖抛起!
胸膛里嵌着月牙口的包盛昌,却居然并不颓倒,更不号叫、他两眼凸瞪,切齿如磨,双
斧猛的再次挥劈,费云在一脚四踏的同时,人已倒翻而起,利落无比的贴着包盛昌头顶跃下。
于是,金光璀灿,来如流焰,费云那柄染满血迹的月牙铲“铮”声迎截,业已开膛破肚,
肠脏外溢的包盛昌,却疯狂旋身,拦腰一把抱住了费云!
便在这时,另一溜金芒“噗”的一记切入了费云的左肩,很深的切入了他的左肩!
双方的接触与变化是快得无可言喻的,那伸长的月牙铲甫始与另一柄金斧相击,犹在火
星飞闪,铲身骤颤,往回收缩侧斩,这柄切入费云左肩的金斧尚不及拔出,业已连着那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