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邪刀”禹宗奇的屠灵刀广大无极的挥展起落,刀光如练,呼轰纵横,他绝不放弃任何可击之机,古澄开口说话之间,禹宗奇已连出四招十七式,硬生生的夺回了三分主动。
寒山重撇撇嘴唇,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儿嘲弄,他踱前两步,道:“寒某人却料不到狼山派竟然尚将古兄搬了出来,其实,他们不晓得,他们如此做,等于在间接要古兄搞个灰头土脸,无颜吻淮河金粉了。”
周围并立的浩穆壮士,有几个差一点已忍不住笑了出来,寒山重回头凌厉的瞥了属下一眼,又嗤嗤笑道:“古兄,假如你自割一耳退出浩穆院,嗯,寒山重看在你往昔名声份上,说不得放你一马!”
“白袍玉箫”古澄手中的青玉九孔箫闪起一溜青莹莹的光华,在抖出一圈车轮大小的弧光中幻成千万星点,奇妙玄异的直飞禹宗奇,他尽量压住心头愤怒,淡淡的道:“假如古某不受抬举呢?”
寒山重嘴里“啧”了两声,道:“那么,等到阁下想要自割一耳退出的时候,寒山重也不能答允了。”
古澄在禹宗奇厉烈凶猛的还击中有如行云流水般旋游三圈,他冷冷一笑道:“寒山重,你真狠,不过,我古澄也极毒!”
寒山重紧了紧手里的戟斧与皮盾,他漫不经心的道:“好,寒山重就喜欢毒的人,禹殿主,你退下斩那黑衣朋友,古大侠交由我寒山重打发上道!”
禹宗奇的屠灵刀蓦然卷起一道深厚精莹的光流,隼利得令人魂飞魄散的暴圈而到。“白袍玉箫”古澄哼了一声,青玉九孔箫微微一抖,猝而直点,一片绵绵无际的柔韧之力,已在他这一抖一点之中那么妙的兜住了禹宗奇挥来的刃芒,但是,看得出来,古澄已极为吃力的往后退了半步。
于是──禹宗奇身形轻轻一偏,有如鸿毛掠空,翩然逸出,寒山重的戟斧已呼轰如浪的紧接迎上!
古澄那双隐含灭芒的眼睛突然怒睁,青玉箫闪电般直戮敌人上盘八大要穴,左手划过一道圆弧,晃移不定的拍向对方下身!
寒山重哼了一声,戟斧倏然在身前一闪而过,一片像是冰墙似的光辉已将古澄的攻势完全在剎那间逼退!
心头大大的跳了一下,这位在淮河一带至高无上的“白袍玉箫”已感到忧虑,不错,自他闯荡江湖以来,垂二十余年的时光里,犹从未遇见如此轻易挡过他这“箫掠影移”一招的高手!
迅速的旋闪下,古澄又狂风暴雨般不绝不息的连连攻了七招十七式,掌腿齐飞,箫光纵横,空气在须臾间呼噜噜,排回挤荡。
寒山重冷冷一笑,戟斧上下翻腾,皮盾左右拦撞,身躯似乎已与空气融为一体,轻捷飘忽得难以捉摸的往来游掠,寒光四射,宛如多臂魔神,凌厉而凶狂!
看不清二人的出招展式,更几乎失去了二人身形的轮廓,在恍似电火泻掣的接触中,双方已互不相让的攻拒了三十余招,这三十余招,却似惊鸿一瞥,稍显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