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寒山重的脑子里实在混乱到了极点,心头不停的波涛汹涌,他想推理出一个头绪,但却结成一个解不开的结,实在可怕,这爱,果真是如此强烈,又如此深邃得无以自拔么?老实说,在寒山重横行武林的日子里,曾与不少美丽的女孩子有过交往,但是,因为寒山重生性狂放,而且眼高于顶,更为了追寻到他心灵深处的一个用理想堆砌的影子,所以他与以前的任何一个少女为伴,都采取一种若即若离,不温不火的态度,或者有过缠绵,但在寒山重来说,这仅是一种男女之间的例行过程而已,在这些少女之中,寒山重也有过喜欢的,可是,也只是喜欢而已,并未到达令他自己热烈爱悦的深度,更没有一个符合他最原始的理想与追求,秦洁是寒山重比较喜悦的一个,但是,寒山重心里明白,她也并没有使自己“爱”,而爱与喜欢,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以前,寒山重以为秦洁和他分手后,最多只会难受一个时期而已,料不到她却怨恨得想要自己的命,在那怨恨中,却又包含了如许炙热的情意!
沉重的转过身来,他将那个小盒子塞进怀里,出了门,司马长雄已在外间相候。
小心翼翼地,司马长雄域了舰寒山重的脸色,有些忐忑的道:
“院主,你有心事?”寒山重轻轻拍拍司马长雄的肩膀,微微苦笑道:
“长雄,记得以后少和女孩子厮混,要专心的待其中一个,否则,伤别人的心与伤自己的心一样,结果都是难以下咽的,滋味实在苦涩。”司马长雄怔了一下,随即会意的道:
“院主,是否关于秦洁?”寒山重轻轻点头,嘴角抽搐了一下:
“太浓厚,太强烈,而且,浓厚得可怕,强烈得可怕。”有点迷惑,司马长雄吶吶的道:
“院主,男女相悦之情,也会可怕么?”寒山重举步行向外面,叹了一声:
“假如你是我,长雄.你便会知道个中滋味。”二人行出精舍之外,数十名浩穆壮士正静肃的立在花架;卜,火把的光辉闪耀着,空气在冷瑟中有着肃煞。
“他们呢?”寒山重转首问司马长雄。
“已由迟元押送到外面去了,长雄已经吩咐卜去,为秦鼎段那姓郝的三个预备一辆蓬车,大夫亦随去为秦鼎诊病。
弟兄们齐集九曲桥之外.随时可以启行。”寒山重冷沉的回顾望了望,道:
“走吧。”‘行人在寒山重为首下,经过回廊,出厂望波精舍,司马长雄低沉的道:
“禀院主、这幢屋字可要留着?”寒山重步下石阶,颔首道:
“留着,也为白龙门留下一处可以供人凭吊之处。”说到这里,他忧虑的道:
“萨牧非的伤势如何?伤他的那些暗器,可能淬有毒药司马长雄道:
“大夫已看过了,那些碎钢上面,是淬有毒药,而且,大夫亦已认出所淬之毒名曰‘紫斑草’,此毒甚剧,不过,可以用白犀之角磨水解之,美妙的是陈大夫身上恰巧便带了一小块,现在,老萨大约正在呼呼酣睡呢。”寒山重嘴唇一动,司马长雄已微微一笑道:
“院主问包川?这小子不折不扣是个拼命三郎,肩胛骨那一记十分严重,他全身上下更带了大小十多处伤,抬到大夫那里衣服完全被血浸透厂,这小子还口硬,咬着牙说不要紧……”寒山重摇摇头,道:
“生命有无危险?”“没有。”司马长雄又补充道:
“不过,只怕要养息三四个月以上才能活动自如……”寒山重哧哧笑道:
“这样也好,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爱蹦蹦跳跳,遇到场面又像性命不是他自己的一样横冲直闯,简直令人担心,不过,长雄……”司马长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