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雄双手举杯,开口道:
“院主,穆穆一鼎岂会有失?”从里面,梦忆柔已换了一身淡红色滚青边的衣裙,一头秀发清爽的梳在后面挽成一网松松的髻,她紧紧依在一侧69梦夫人怀里,美艳的面庞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娇羞神情,令人兴起一种渴望吻上去的感觉。
寒山重默默的看着她,眸子里的光芒深刻而有力,梦夫人轻轻推了推怀里的女儿,优雅的道:
“山重,我可以直接称呼你的名字了吧?”寒山重微微躬身,道:
“山重想,夫人早已应该直呼山重之名了。”梦夫人仔细朝寒山重脸上望了一阵,欣慰的道:
“我很高兴,高兴柔儿的眼光长远……”梦忆柔羞涩的“呢”了一声,垂首无语,一张俏脸蛋儿红得似五月的榴火,寒山重舔舔嘴唇,低低的道:“夫人令山重承担不住了……”季子昂豁然长笑,道:
“还请嫂嫂与柔儿人坐,此地没有外人,大家都用不着拘礼了。”梦夫人偕女儿靠在于罕一旁坐下,于罕一面为妹子甥女夹菜,边笑道:
“吃了饭,老夫将与山重同往拜见掌门大师兄,顺便也把山重肯于相助之事禀告大师兄,希望能借此佳讯,平静他多日来积忧在脸上的皱纹。”梦忆柔俏生生的举起杯来,向寒山重盈盈一笑:
“谢谢你,山重。”寒山重先饮了,道:
“柔妹休要客套,只怕愚兄有负众望呢。”梦忆柔趁大家不觉,狠狠的瞪了寒山重一眼,又婿然笑道:
“山重,谁不知道闪星魂铃的威风慑人哪?”席中人各自展出一丝会心微笑,在于罕的殷殷劝饮下,大家尽情无拘的吃喝起来,梦忆柔偷偷向寒山重使个眼色,姗姗行向内室,寒山重大口干了三杯,跟着进去,在锦幔之后,是一间小巧雅致的书室,与大厅原是一体,以锦幔隔开,却也清静得是个读书的奸所在。
“你呀,哼……”梦忆柔的纤纤玉指轻戮在寒山重额角,嗔道:
“我进去换了衣裳,还没有与娘说上几句,就急急赶出来陪你,哪知道才到这里,就听见你在推推扯扯的和舅父打太极拳,这件事已经告诉我了,我才说你不会有问题,你就险些要我下不了台……”寒山重笑了笑,道:
“什么时候我使你下不了台着?”梦忆柔气咻咻的道:
“你还说呢,人家找到五台门来了,舅父唯恐大师父稍有失闪,所以请你代为出战,这原是一点儿都不勉强,顺顺当当的事情,谁知道你却似有碍难,哼哼唧唧的急死人。”寒山重收起笑容,正色道:
“小柔,你知道我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生命的舍弃,生命我都可以不要,又何在乎区区一战,但是,我却不能不先替五台派设想,假如我没有一个扎实的身份,日后,不论我此战胜负,人家都会耻笑你五台无人,强拉软求派外毫无渊源者代为撑腰,小柔,在武林中来说,五台派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名门大派,而越是名门大派,就越更注重名声,有很多事情,名誉将比实际的得失还要来得重要!”嗔意消失在梦忆柔的面庞上,她垂下头,幽幽的道:
“山重……”寒山重用力握住梦亿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