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铁牛角如勾魂的使者,在嘎然声中,猛地嵌进左撇子的背后,他惨痛的叫了一声,人已摇摇晃晃,锥子疾奔过去,只见那铁牛角在旋转中又落进东方独孤手中,在拔出的瞬间,一块血肉跟着落在地上。
左撇子颤声道:
“老三,通知老二……”
左锥子急忙扶住他老哥,道:
“哥,怎么样?”
喘了一口气,左锥子痛苦的咬着牙,道:
“虽然死不了,但也去了半条命……”
“当——当——当——”
在雪花飘舞中,左家堡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那疾切的钟声令大厅上的人全变了脸色,那是保中示警的钟声。十余年来,那钟声从未响过,没有重大的事故,任何人都不可敲那钟。如今,大厅里已血染成河,而堡外又传来了钟声,所有左家堡的汉子全变了颜色。
令他们最不安的是厅里那要命的高手,虽然他们仅来了十几个人,但,东方独孤的大名,已震慑住他们的心神,无情的铁牛角连他们的大当家都受了重创。
左锥子叫道:
“大哥,咱们还有外敌……”
左撇子喘声道:
“命堡中弟子堵住外敌,里面这些龟儿子决不放走一个,尤其大龙堂的主,万万饶他不过……”
黄玲精神一振,道:
“大掌柜,援手来了。”
东方独孤面上浮现着一丝笑容,道:
“我兄弟赶来了。”
左锥子恨声道:
“好呀,你们居然还有援手!”
他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他已将命令传送出去,而堂上的兄弟更是丝毫不放,在狠厉的攻势下,精武门除了黄玲尚能支持外,十二个兄弟居然全躺下了,此刻他们将东方独孤和黄玲捆了起来。
左撇子终于熬不住,已斜躺在那椅子上,他虽然受了很重的背伤,可是他却毫不畏缩自己的生命,忍着痛,咬着牙,那么仇视的瞪着东方独孤。
左锥子自背后扯出了剑,那柄剑较一般剑刃细了许多,薄薄的刃上,散发着一股蓝光,他很会控制时间,他知道攻堡的强敌一定来了不少,否则钟声不会响的那么急促,他必须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出去援助守堡的兄弟,因此,他命堂上的弟兄尽量攻击被困的两人。
当第一层剑手如海浪般的向东方独孤和黄玲推进的时候,黄玲双手几乎已柔弱的抬不起来,她颤声道:
“大掌柜,我支持不住了。”
东方独孤看着十余道挥来的剑刃,铁牛角疾快的划出,然后左手扶住了黄玲,将她拉近身边,他那稳重有力的大手捏住了黄玲的手,使黄玲全身忽然泛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抖颤。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被异性抓过自己的手,那种感觉令她有些慌乱,也令她振奋,她忽然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力量自心底里产生,双颊红润润的,她紧紧的抓住东方独孤的手,说正格的还真不愿意松掉对方的手。
只听他那有力的话声道:
“坚持下去,我们的人已到了。”
在旋飞曳荡的人影下,那铁牛角如夺命的使者,连着削掉了五个汉子的头颅,穿透了两人的胸膛。那威烈的杀伐令场中的诸人都寒了心,那种令人无法捉摸的飘空旋转,使每个攻击者都得注意它的落向。而东方独孤却操纵自如的挥动着它,近可直攻,远可旋飘。这种神秘幻奇的武器使所有面对他的敌人,产生了空前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