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那些兄弟虽然不愿意,但,头儿吩咐下的话,他们不能不遵命,虽然各自退了几步,但,个个都把头伸的直直的,眼珠子已似要凸出来的似的凝望着床上的人——
许姓汉子伸手去掀床罩,他只觉眼前一花,那床罩倏地合上,而老许却已僵立在地上,双目发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常春立刻道:
“许兄弟,看够了吧,兄弟,走—一”
一伙在常春的率领下,立刻起身向前行去,而许姓汉子站在那里张口瞪目,望着他们行去,却什么也表达不出来,他身后那些汉子催促道:
“许头,那娘儿们长的到底怎么样?真有那么美呀,你怎么看了一眼后,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惜,他们许头此刻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了,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任这群人往仙坛行去。
这一路上并无阻隔,暗伏在隐处的汉子一见把守头关的许头放了人,他们也不再过问,因为他们很清楚,凡能通过许头盘查的人,来人一定是自己人,这是他们历年来的经验,但,往往凭着经验而铸下了大错。
仙坛笔直而上,那是一道斜耸的石壁,一个壁呈乳白色的石洞遥遥的盘踞在那里,站在洞上的是四个蓝袍佩剑汉子,他们一看是常春,左边立刻闪出个汉子,道:
“常春,送来的可是祭坛少女……”
常春呵呵地道:
“多少年来,蜈蚣可曾换过人……”
那汉子淡淡地道:
“谅他们也不敢……”他先看了看扛床的四个汉子一眼,挥挥手道:
“进去吧,咱们的主已催促几次了。”
常春哪敢停留,立刻招呼身后的汉子,道:
“快。”
他们踏入府洞之后,只觉眼前一亮,那洞里在一片耀眼的光华闪耀下,只见有数个身穿蝉翼般薄纱的少女,正在婆娑起舞般的围绕着一个斜坐在长椅上的汉子身边跳跃,而一个妖艳的中年妇人剥着大理国的紫玉葡萄,缓缓送进那中年汉子嘴里,他长的一脸白净,身穿淡黄长袍,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眉目间,透露着一股能讨人喜欢的秀气,他——令狐梦,那个能令天下少女为其卖命的色中恶鬼令狐梦,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张讨人欢心的面庞,尤甚者,是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黑中带白,颜色分明,尚透着一丝柔顺的光辉,端是个奇突的美男子,只是斜飞的眉宇上,抹着一股淡淡的邪气—一
妖艳的美妇长得也的确够甜够圆,洁白的肌肤中,有着白脂样的油光,她未语先笑,予人一种亲切和蔼之感,可是噙在她嘴角上的那抹笑意,又显的既狐又媚,多少男人汉子,都承受不了她那勾魂蚀骨的一笑。
她终于开口了,道:
“常春,给我丈夫送女人来了?”
她自认令狐梦是她丈夫,常春却丝毫不以为然,面上毫无表情的道:
“教主夫人,你好。”
他对这个女人了解的太多了,教中多少兄弟都禁不住这女人的勾引,而犯下了教中的严规,弄得人头落地,身败名裂,而她,却并不觉得那是可耻而不仁之举,反而与令狐梦勾上了,招引了蜈蚣教有生以来最大的忧患。
美妇嗯了一声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教主夫人哪,我看,你们把我当成蛇蜴,淫妇,常春,虽然你嘴里不说出来,心里却绝不会说我是个好女人……”
常春长吸口气,道:
“教主夫人,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那美妇杏眼一瞪,道:
“假话听起来没意思,你还是说说真话吧。”
常春嗯了一声道:
“那好,教主夫人,老实说,你在我们眼里连个淫妇都不如,我们只觉得得你是个泄欲的工具……”
此言一出,那美艳妇人登时神情一变,在她预料中,常春一定会碍着教主的面子,不敢说出很难听的话,谁知道蜈蚣教自教主而下,每个人都对这个夫人起了反感,虽不敢当着教主的面骂她淫妇荡妇,但,背着无不恨之切齿,口语上也就不再留情。
那妇人颤声道:
“常春,你……”
随着她的颤抖声,空中扬起一连串击掌声,只见令狐梦恍如十分开心般的击起掌来,笑道:
“常春,说的好!”
那美妇一呆,眸子泪水盈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