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泣道:
“东方大哥,别求这畜牲,他总会有报应的……”
江浪跃过去,伸手将黄玲另一半衣衫扯了下来,此刻,黄玲上身几乎全露出来了,除了那件红兜之外,几乎已无物可以掩遮着身体,她真是愧羞的嘴唇颤抖,双眸里抹着绝望和灰白的痛苦,一行泪如串串珠子样的流下来,颤声道:
“你……”
东方独孤的身子动了动,仿佛要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爬起来,可是此刻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份焦虑和愤怒使他仰天大叫道:
“妈的,江浪,我要杀了你……”
他的心已被江浪的兽行片片撕碎,那过去的友情,却换来如此狠毒之心,这就是交朋友的代价,他恨的连嘴唇都咬破了,双手紧紧的握着,暗暗的抓了两把泥土,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向江浪扔去。
那散洒的泥屑在半空中飞扬,江浪决没想到他还有余力作临死前的挣扎,在一愣之下,眼睛里已被那蓬泥沙沾上,他只觉眼睛一痛,只觉眼里有颗沙子在里面,刹那间,眼泪如迸裂的水流般涌出来,痛的他居然无法睁开眼睛,他怒吼道:
“张浩,我眼里进了沙子,快帮我吹吹……”
张浩一震,一柄剑已向东方独孤劈去,他以为东方独孤扔出那把泥沙之后,一定会随着扑来,哪想到东方独孤拼命一掷之后,已寂然不动,这才晓得东方独孤已是拼尽全力,再也没能力动手了。
剑光一颤,那一剑已斜着落下,东方独孤此刻连翻身的力气都投有了,哪还能闪避开这—剑之厄,突然,叮地一声,张浩只觉手臂一振,那击出的剑刃居然被震开了,他心里一震,霍地退了二步,满面惊异的道:
“谁?”
要知张浩功力决非泛泛,而对方仅用一根小树枝将他那七成的力道击歪了,仅这份内力已是令人惊骇了,他这一叫,江浪还在揉着眼睛,闻声立刻一懔,顾不得眼里的沙子,回身斜移,问道:
“怎么啦?”
张浩变色道:
“有人……”
黄玲厉声道:
“大龙堂的兄弟赶来了,我看你俩死定了……”
江浪厉声道:
“来吧,看我宰了他们……”
哪知他的话声未落,耳边已啪地一声,被一片树叶击在面颊上,只痛的他哇地一声,叫道:
“他妈的——”
在他耳际已传来清晰的话声道:
“立刻给我滚,否则我要你死在这里……”
这话声那么威猛和有力,他只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这个能以树叶伤人的高手令他寒惧,而入密传音的至高内劲更是仅止于传闻,他面色惨变,道:
“张浩,走……”
两个人哪敢停留,双双跃身疾去,迅快的跑了。
黄玲忽觉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了,她羞急的急忙将地上的衣衫拾起来,遮住那裸露的身子,哪晓得耳际已响起了一个苍老的话声道:
“穿上它——”
一件灰蓝的袍子已送到她的面前,她面色在苍白中透着红晕,急忙接过来将那件蓝袍子穿上,偷偷瞄了一眼递,袍子给自己的人,发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婆站在自己身旁,她急忙道:
“婆婆,谢谢你。”
那老太婆叹了口气,道:
“孩子,你受委屈了。”
黄玲满面泪痕的道:
“婆婆,我……我不想活了。”
那老太婆面上一冷,道:
“胡说些什么?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一个女人天生就要受委屈,只要你的心地善良,这区区算得什么?婆婆当年受的羞侮和委屈比你要多多了,七八个男人羞辱我,那种痛苦你永远不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