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浪云笑道:“二叔,有了这两条小钢锯,无论是什么铁铐铜线牛皮蛟索缚在手上也能锯断了,唬人的却是猛一下子从肉里冒出来有些可怕,任谁都看不出我的双腕上也已各自加贴了一块用猴皮制成的假人皮啦!”
他又掀起长衫,解下那条束腰的月银色丝带来,只见他一捏带端的穗须,“嗖”声锐响,已自丝带裹掩着的中间抽出一条长仅尺许的锋利缅刀来!
田寿长得意的笑道:“出人意料吧?呵呵呵……”卫浪云又解下头巾,伸手在浓密的头发中摸索,终于,他猛一下子拔下了三根头发,不,这不是头发,若是细加审视,你便会发觉这三根类似的头发的线状物比之头发要粗上好几倍,而且,更是黑润的色泽中泛闪着一股微蓝的萤光!
这时,田寿长忙道:“黏回去吧,孩子,小心用力一搓这三根‘青磷线’便会发出一大团火焰来呢?”
依言将那三根“青磷线”黏回,卫浪云笑道:“老实说,二叔,有时我还真担心一下子磨擦上头皮着起火来呢……”田寿长摇头道“放心,我创造的这些小玩意包管对自己是安全的,休说这三根东西乃藏在厚发之下可以抵制磨擦,便没有一层头发间隔,也要用脚踩在地下搓揉好几次才燃得起来,若以脚用力踩踏到你头上,假设你还躲不开的话,那有没有这三根玩意在那里其结果全是一样可悲了!”
卫浪云大笑起来,他又待弯身去展现他靴中的宝贝,田寿长忙笑道:“好了好了,我只是问你可曾将这几样小玩意随身带着,你却不必一样一样现宝似的给我看,对这些东西,我是熟悉得都生厌了。”
卫浪云亦笑道:“这近一年的时光来,二叔你老莫不成又发明了什么好东西?”
田寿长眨着眼道,“好东西却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我又挖空心思,搞出了一件十分有趣的玩意来——”揉揉鼻子,卫浪云兴致勃勃道:“是什么?二叔,快点告诉我呀!”
乐了,田寿长道:“你看你,活像个三岁孩子在急着要件玩偶一样,哪有这等急法的?我总给你看就是了…”说着,田寿长颇为神秘的伸手由怀中取出一只大号的斑竹紫毫毛笔来,而这只笔也不过就是一只极其寻常的毛笔罢了,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但田寿长却仅以食拇二指经拈笔尾,仿佛深怕这只毛笔咬他一口似的,那等谨慎法!望着卫浪云一笑,田寿长道:“孩子,我手中拈着的是什么?”
卫浪云仔细端详了一会,犹豫的道:“一只毛笔。”
得意的笑了起来,田寿长道:“若是这等简单便叫你识破了其中奥秘,便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了,现在,你仔细看着——”田寿长突然以手握笔,将笔尖对准空中,这时,恰好有一只飞鸟迅速掠过,只听得笔管内响起了—声极度细脆的机括弹响,这只大号毛笔的那蓬紫毫笔尖便立即溅飞而起,在漫空的紫光闪罩下,那只掠空而过的飞鸟惨啾两声,马上殒石般坠落下来!
捏着那管没了毫毛的笔,田寿长笑道:“笔毫是一种名叫‘紫刺猬’的小兽身上的颈毛,这种颈毛细韧无比,毛端尖锐,笔毫可以转动着插进木头之中:笔管里安有机簧,只要用力一捏笔身,笔毫即会一喷而出,两三丈内俱具威力!”
卫浪云拍手道:“妙极了,却看不出有这等的妙用!”
田寿长“嗤”了一声,道:“就这一点用处算什么?你再瞧着——”说话中,他将那只没了毫毛的笔头用力在地上—擦“砰”声轻响,嗯,笔端竟燃亮起青蓝色的火光;火光荧荧随飞闪烁,却就是不熄不灭。
田寿长又道:“还可作小型火把用。”
卫浪云正待再次称妙,田寿长突的用力执笔挥洒,于是,在笔端燃亮的青蓝色火光便流星也似化为光点,飞射向前。
咂咂嘴,田寿长解释道:“假设不用照明,执笔挥洒,内中所装的青磷硫磺即时飞抛,亦是一件却敌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