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情况,齐刚看得清楚,他早已绝望,早已灰心,早已不思苟存;展履尘才一来近,齐刚便全力飞扑澹台又离,在谵台又离的躲闪中,他反挥袖劈向田寿长,田寿长急让五步,齐刚猛旋,澹台又离的四名侍卫有两名应袖震飞,血洒半空,而澹台又离的“大黄伞”几在同时将齐刚砸出两尺!
田寿长的“大魔爪”飞扣而来,齐刚狂笑震耳,左袖抬起硬迎,右边铁袖由下往上疾扫,田寿长身子一侧.“大魔爪”暴挥,齐刚居然挺身迎上,双袖如翼,狠罩田寿长!
怪吼着,澹台又离的“大黄伞”伞尖猛的透入齐刚背脊,田寿长的“大魔爪”也深深抓入齐刚小腹,但是,齐刚的右袖“砰”一声将田寿长扫了个跄踉,而致命的左袖却挥向田寿长的脑袋!
斜刺里,人影猝映.展履尘的“尺中刃”刚刚赶及猛截齐刚左袖,他那无坚不摧的“尺中刀”竟然弯曲了!
而齐刚的身体猛被抛起,背上血喷如泉,小腹上扣着田寿长的“大魔爪”,整条左臂折断,凌空滚出五丈,方始一头倒栽下来.略一抽搐,便自僵寂.
这时,田寿长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澹台又离急步上来,惊问道:“田兄伤得可重?”
先不回话,田寿长伸手下怀.摸出一支白脂玉瓶,颤颤巍巍的倾出一把紫色豆粒状药丸,一口吞落,闭目调息半响,胸腹间鼓动了好—会,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坐下,低弱的道:“多谢仁兄关怀……我还好,差一点没有叫齐老匹夫扫中心脏部位,否则,脉息早已震断了……现在仅是内腑受伤,血气逆流,我已服下丹药镇治,只要再歇片刻,便可无妨……”
澹台又离余悸犹存的道:“刚才好险;那齐刚全是在拚命,一心打算同归于尽,田兄吉星高照虽遭内创,也是不幸中之大幸了……且请稍歇,我不扰田兄运功调息了.”
说着,他示意两名随从过来看护田寿长,自己匆匆行向卫浪云身边.
展履尘也守候卫浪云一侧,水冰心却红着眼睛,泪珠盈盈.
微微一笑,展履尘道:“有内伤,肋骨拆断两根,旧创也有多处崩裂,但幸而全非致命之危,得耗点元气.多加疗养,孩子受点罪而已,澹台兄,不算太要紧。”
长长吁了口气,澹台又离道:“这我就放心了,田兄也可保无险,真是老天保佑啊……”
展履尘颔首道:“今日之战.极端凶险,我方损伤虽重,幸而精英乃在,诚如澹台兄所言,乃是邀天之佑了……”
澹台又离爱怜的端详着卫浪云泥汗中沾染着血迹的面庞,而这张面庞更是黄中透青的,人坐在那儿,全身却不住的抽搐;澹台又离低沉的道:“浪云,挺一会,马上就给你治伤.”
蹲下身来,展履尘轻轻的道:“乖儿,刚才全亏了你,否则,为叔的只怕与凤啸松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