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幻岳笑道:
“好吧,那就不谈了。”
潘巧怡吸了口气,道:
“你该走了,南幻岳,早去早回,彼此也完却了一桩心事,我们都希望很快使双方所欠负的扯平,是不?”
南幻岳道:
“当然。”
潘巧怡道:
“你的那条蛇就放在衣物旁边。”
“蛇?什么蛇?”南幻岳愕然问。
潘巧怡笑了:
“寒水红。”
南幻岳恍然大悟道:
“那可不真像条蛇?”
潘巧怡道:
“是的,也是世界上一条最毒、最狠、最残酷的蛇,南幻岳,你的‘寒水红’只怕已沾饮了很多鲜血,夺取了无数生命吧?”
南幻岳舐舐唇道;
“你要明白一点,剑有灵,灵通心,而心可辨良莠,择恶歼之,所以,我的剑虽毒,却未及伤害善良之辈,它饮的血是奸佞之血,夺的命也是强徒之命,我问心无愧,坦然得很!”
潘巧怡古怪的一笑:
“不用向我解释这些,南幻岳,这些对我并不重要。”
南幻岳冷颜道:
“只有‘寒水红’现在要去夺取的那些性命对你重要,是么?你只问结果,不论因由?”
潘巧怕淡淡的道;
“便是如此吧。”
南幻岳木然道:
“我要更衣了。”
潘巧怡点点头,道:
“很好,我进去,你换好了衣衫,叫我一声。”
没有回答什么,当潘巧怡悄然进入卧室中后,南幻岳立即迅速更衣套靴,又将“寒水红”缠于腰间,穿上外衫,然后,他大声叫道:
“行了,潘巧怡。”
门儿轻启,潘巧怡走了出来,她端详着南幻岳,抿唇浅笑:
“你知道,你很不错。”
换脚踏在凳上,迅速将皮统靶扣扣妥,南幻岳笑笑道:
“什么不错?”
潘巧怡直爽的道;
“仪容、风范、气质,各方面都好……”
南幻岳瞅了她一眼,道:
“你真使我受宠若惊了。”
潘巧怡盈盈一笑,倚在门边,道:
“这是假话,你一定听过很多女人对你这样说过……”
走到小厅的门旁,南幻岳侧首注视着潘巧怡,缓缓的道:
“潘巧怡,你是个十分可爱也十分可恨的女人,但我不否认,在你那冷静淡漠的神韵中另有一股诱人的气质,我希望我们不会互相仇视——假如我们在某一样事情上未曾达成协议的话!”
潘巧怡灵巧又机敏的道:
“你必须和我在那件事上达成协议,因为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应付的代价,南幻岳,不要暗示什么,我只要看结果,否则,你就会知道我将如何来‘报答’你了,我并非是个昧于情感的人,绝对不是,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南幻岳摇摇头,有些沉重的勉强一笑,然后,他启门而出,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潘巧怡那阴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