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么……爱她……”
南幻岳耸耸肩,道:
“是的,我这么爱她,我爱得恨不能生吞了她……”
挥挥手,他又道:
“再会啦,老展,如果你愿意再会的话。”
转过身,他大步来到潘巧怡的身边,这时,潘巧怡虽是委顿不堪又憔悴不堪,但精神似乎已振作了些,她依坐在那里,有些迷惘,也有些怔怔的瞧着慢慢走近来的南幻岳,双眸中的表情,竟是极其复杂……
南幻岳一言不发,伸手将潘巧怡抱起,非常小心的不触及她身上的伤处,然后,他低沉的道:
“这些伤你自己能治么?”
潘巧怡微微点头,血污的面庞上竟飞起一抹罕见的红晕,她悄悄的道:
“谢谢你——”接着,她又道:
“往前一直走。”
南幻岳身形飞掠如一头巨鹰旋空,怀中抱着一个人却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连连起落之间,业已消失在干涧的尽头。
转过这遭弯,眼前却又是一副景象,两边狭窄的山岭枫林更形开朗,左侧是层叠的山峦烟霞,右侧的一片火红枫树却顺着山势斜铺着敷成一望至顶的艳丽枫海,缤纷悦目。
潘巧怡细声道:
“往右边上去。”
南幻岳继续跃进右边的枫林中,在盈眼的凄凄红枫影摇里,特别感觉出此中一股飘然的,宁静又恬淡的韵味.
潘巧怡指点着他,往山顶上走,不多时,他们已来到一处隐密于林幽坡凹的所在,就在四周的枫树围绕下,在这微微凹进的斜坡上,筑着一栋石屋,一栋小巧的,雅致的,却显得一派孤伶落寞的石屋。
潘巧怡细细的道:
“到了。”
南幻岳来至屋前,轻轻推门而人,才一进屋,不觉又是满跟的翠绿,满心的翠绿, 一时间连神魂也浸入这一片透明晶莹的翠绿中了。
谨慎的将潘巧怡放置在这间布置成绿色的小厅矮榻上,南幻岳望着潘巧怡那张苍白血污,却仍然不失俏媚的脸蛋,略为犹豫了一下,搓了搓手,道:
“以你在医术上的造诣,你该可以治疗你自己的创伤。”
潘巧怡孱弱的道:
“是的……”
南幻岳又搓搓手,笑笑道:
“那么,我走了,我送你回来是因为恐怕你自己走不回来,而且,也好叫他们相信我们的关系的确颇深的.”
潘巧怡惊异的,瞪大了眼,说道:
“你一你要走?”
南幻岳道:
“当然,我看着你心里有点不是味道,老实说,我常常对自己的某些行为感到矛盾和莫明奇妙。”
潘巧恰怔怔的望着他,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疲乏的眼睛中却有一股奇异的彩光在闪动,双唇也在微微翕颤着……
南幻岳笑笑,大步行向门口,启门往外就走,甚至连头也不回一下——就在他刚刚跨出石槛的一刹,背后,潘巧怡的声音已急促的传来;
“不——你不能走!”
南幻岳站住身,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