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痉挛了一下,阎立名狂叫道:
“好狠毒的畜生——”
南幻岳慢吞吞却冷冰冰的道:
“你们兄妹二人对待我的手段,只怕也不见得仁慈吧?我好叫你知道,天下之人,知到以毒攻毒的人多得很,而且,比你们更高明!”
阎立名激动的叫道:
“姓南的——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小仙是个女人,所有的行动又是我一个人筹划,与她无干,你有什么酷厉手段不妨对着我来,你不能将你的卑鄙报复也加在她的身上……”
南幻岳凛烈的道:
“用不着你在这里装英雄扮好汉替你妹子脱罪,我们不是在打官司,尚得求证求据,老子就是直接的受害人,哪一个应该对我负责任我比谁都明白,娘的,阎小仙是女子不错,但女子就可以行奸使诈,就可以阴谋算人?阎小仙动手扎我的时候,可是歹毒得役有一点女人的柔心慈肠呢,她能狠,我就能辣,阎立名,你兄妹俩全不是玩意,通通给老子上道吧。”
阎立名尖锐的叫:
“南幻岳,亏杯还算是武林道上,‘七大煞君’之一,你自己扪心问问,你担当得起这‘七大煞君’的名号么?”
南幻岳重重的道: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有什么负疚之处!”
阎立名脸上五官扭曲着,怒喊:
“你想以残暴酷行来杀害一个女子就不该!”
南幻岳冷然道:
“这个女子以残暴酷行去暗算别人就是应该的了?”
阎立名切齿道:
“像个男子汉吧,南幻岳——个真正男子汉是不会去向一个女子报复的——”
南幻岳轻蔑的一笑,道:
“这一套对别人说去,老子根本不理这个,谁想暗算我我就找准,谁曾栽过我我就以牙还牙,我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若不服这口气,姓阎的,你到了阴曹地府再喊冤去,看我南某人在不在乎?”
闽立名怨毒又悲愤的道:
“南幻岳。你真是不折不扣的狼心狗肺!”
南幻岳冷峻的道:
“你兄妹的心肝都是一样又污又黑,猪狗不如!”
阎立名一下子泄了气,虚弱的说道:
“南幻岳——我们不要争吵谩骂,我们来谈谈,好么?”
南幻岳斜着眼道:
“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阎立名喘了口气,沉重的道:
“一个人做事一人当——我并不是向你们乞怜,更非求你施合什么……我们之间的这段梁手,既已结了,是是非非,亦就不用细究了……南幻岳,今天,我已经落在人手里,道上的规矩牙眼相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这条命,任你如何处置,但是,就请你放过我的妹子……”
南幻岳大喝道:
“废话!”
闽立名强忍住气,道:
“怎么是废话?”
南幻岳恶狠狠的道:
“你这算谈什么名堂?这不是和没有谈一样么?你的狗命,你妹子的狗命,可以说完全操在我手中,我要如何便如何,容得你来充英雄讨价还价?简直荒唐幼稚得可笑!”
阎立名抖索了一下,语声凄然的道:
“你听我说,南幻岳……我妹子年龄不大,今年只有二十余岁,我兄妹从小父母双亡,流落无定,自我们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是相依为命,在彼此的关爱与照抚中长大成人,我们吃过很多苦,受过许多的折磨,我们咽够了辛酸,在泪同恨的日子里彼此扶持着站起来……我无所谓,但我妹子仍旧年轻,仍旧有她活下去的权利,她尚未享受过生命,未曾体验生命中的欢乐,她有前途,有青春,有幸福,我们不能剥夺她的这些,纵然她因为做过什么面将遭至不幸,这不幸,也由我独自承担了吧,南幻岳,就算你在行好事……”
南幻岳冷冷的道:
”倒是相当的兄妹情深哩,只可惜老于心如铁石,通通要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