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丹急唤道:
“老三且慢,南大侠那边由他自己解决,我们千万不可插手!”
鲁子雄闻言,蓦然想起了南幻岳的脾气,只好刹住了身形,遥遥监视着那边情况的变化。
这时,南幻岳的“寒水红”正漫天飞洒,八方闪幻流转。身形旋翻如电,将陈三姑和齐用斗及三名彪形大汉杀得东躲西闪,几乎已没有还手之力了。
那几名白虎堡爪牙飞身扑到,陈三姑奋力攻出一拐,伏地滚了开去,让出了一线空隙,那几名爪牙立即举起手中暗器,瞄准了南幻岳,扣动扳机!
“咔咔咔咔!’一阵绷簧响声,数十点寒星,如骤雨般从那一线空隙中飞射进去,似乎要将南幻岳一下子吞没了!
激斗中,南幻岳乍听到岳大刚的大叫,他已然提高了警觉,一见陈三姑伏地滚开,立即知道危机到了,当下,不等暗器射到,也跟着一伏身,贴地飞窜,紧跟着陈三姑追击过去!
“嘘嘘嘘!嗤嗤嗤!”的异啸之声大作,那数十点寒星就像蝗虫一般,险而又险地从南幻岳的上空飞掠而过,竟然全数招呼在那三名彪形大汉的身上了!
“啊!哎!嗯!”凡声惨叫痛哼之下,那三名彪形大汉登时栽翻地上,滚了几滚,随即气绝身亡!
齐用斗眼见手下伤亡净尽!不禁老眼通红,厉吼一声,奋不顾身地飞扑南幻岳,独手飞舞,钢钩急挥,势如狂风,疾似闪电,落向南幻岳身上,全是不顾命的打法了!
拧身急闪,南幻岳长啸如泣,“寒水红”掠地飞卷而起,一溜电光飞闪,夹着撕裂人心的锐啸,迎着齐用斗一掠而过!
“哦!嗷!”
齐用斗发出一声不似出自人口的惨嗥,整个胸膛被“寒水红”割裂开来,带着一道血泉,身子从南幻岳上空直窜过去,飞出一丈多起,“砰”的摔落地上,接连翻了两三个翻滚,这才寂然不动!
被鲜血染红了半截身子,南幻岳—个鲤鱼打挺,“砰”的一声巨响,陈三姑回身一拐劈下,却以一发之差,砸在南幻岳身边的雪地上,将地面砸了个尺多深的坑穴!
南幻岳屈一膝半跪而起,右手一挥,“寒水红”好似云中的电光一闪,“咔刷”一声轻响,陈三姑的两条小腿齐膝削断了!
“寒水红”这柄宝剑实在太快了,陈三姑挨了一剑,当日只觉双膝以下微微一凉,却是毫无痛楚,根本就不晓得两条小腿已经和她脱离关系了!
等到她抽起虎头钢拐,打算拦腰扫击南幻岳,用劲扭腰挥拐之时整个上半身突然飞旋而起,但两只大脚仍然钉在地上,一阵彻骨剧痛这才涌上心来,她禁不住“哎”的惨叫了一声,虎头钢拐“当”的掉在地上,而她却带着两道血箭,飞抛出三丈开外,“砰”的砸在地上!
那几名白虎里爪牙一见老主人受了重伤,俱不由大吃一惊,一齐抛了手中的弩匣,各挺兵刃飞扑过来,吼喝如雷般朝南幻岳攻去!
南幻岳施展神威杀了齐用斗,砍断陈三姑的双腿,这一阵子折腾使得他小腿上的伤口迸裂得更大,鲜直早已连靴子都湿透了,同时,真力也损耗得很。
此刻他半跪在地上,刚想喘一口气,而那几名白虎堡的爪牙已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如狼似虎地猛攻过来了!
眼看兵刃已快临头,南幻岳一咬牙,不退反进,伏地一滚,竟然向着那几名白虎堡的爪牙飞浓过去,“寒水红”就像是一条昂首吐舌的“锅铲头”毒蛇,发出“嘘嘘”的刺耳厉啸,离地一尺高低,疾逾闪电,飞扫而出!
那几名白虎堡的爪牙全没料到南幻岳会来这一手,等到各人的兵刃砍空,瞥见地面白光如电之时,想躲已经来不及!
“噢!啊!哎!哎唷……”一阵撕裂人心的惨叫痛嗥响彻原野,那儿名白虎堡的爪牙登时跟他们的老主人遭了同一命运,各人的一双小腿都齐膝被“寒水红”削断了!
“砰砰!砰砰!”一阵地动山摇,那几道白虎墨的爪牙纷纷飞扑出两三丈,摔砸在雪地上,哀叫翻滚,迸冒的鲜血刹时将雪地染红了一太片!
陈三姑一面在地上挣扎,一面嘶声叫道:
“南幻岳,你好狠,快补老身一剑,否则我做鬼也不饶你!”
可是,南幻岳这时已累得连挥剑的气力都及有了,蹲坐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大口喘气,对老太婆的嘶叫,连眼角都不去撩她一下。
这边的搏斗刚刚停止,那边的阎小仙已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跃而起!
阎立名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