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听得方若丽心儿猛跳,没来由的脸色泛红,却是别有一股说不出的熨贴滋味;君不悔好像没有察觉方若丽这异乎寻常的反应,接着问:“小丽,令尊可曾要求盛家人相助一臂?”
方若丽道:“没有,爹还一再告诫,不准我提这件事,以免盛家伯伯得悉之后左右为难;江湖恩怨,多的是流血豁命结果,爹不愿连累人家……”
君不悔颇有同感:“不错,令尊这样做足见老于世故,通达人情,姓盛的一家过得挺美满,何必叫他们凭白牵心挂肠?盛南桥年纪也大了,只怕经不起多少波折!”
方若丽却忧形于色的道:“我想到另一个问题,君大哥……”
君不悔问:“又是哪里不对劲啦?”
双手托着下巴,两时搁在膝上,方若丽表情沉郁:“顾大叔……他也在我家里。”
怔了怔,君不悔随即开朗的道:“这不要紧,我和顾老乞是一码事,帮着你方家抗外侮又是一码事,等龚弃色的这段公案了结,如果我们尚留得命在,随便顾老乞怎么吩咐都行,只要他划下道,我包管奉陪到底!”
方若丽艰涩的道:“可是,可是我爹的立场……”
君不悔态度真挚的道:“我会考虑到令尊的立场,决不会使令尊坐蜡,顾老乞待怎么办,我总以不伤令尊的感情就是。”
一阵激动涌上心头,化做两眼的润湿,方若丽窒着声道:“委屈你了,君大哥!”
拍拍方若丽的香肩,君不悔故作洒脱状:“瞧你,小丽,我们自己人,还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也不嫌见外?”
方若丽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按住君不悔触肩的手背,她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君不悔却有的电似的感觉;以前,他们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细微的肌肤接触,君不悔从未有像此际的震荡,有情无情,是否就相差在这一线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