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豪杰为老身退却强敌,救我母女免于一死,只要老身能回报诸位万一,纵是赴汤蹈火,义不容辞也!”
邵真欣喜若狂,连忙起身躬身抱拳道:“谢大夫再造之德!”
“玉大夫”凝视着他,缓声道:“老身份内当为。”
邵真复坐之后,“玉大夫”移动了一下身子道:“少侠所负之伤非一般之外疾内病,所需时间可能要很长。”
邵真激动的道:“那怕是十年,八年,在下都能等。”
“玉大夫”自然能了解邵真的心情,她道:“少侠请放心,时间不会那么长的,只要少侠你能安心接受治疗。”
邵真言谢不已,他此时的心情不难想像,一旦能在黑暗中回复到光明,岂止仅是“高兴”两个字能形容得了他?
邵真努力抑住心中的兴奋和狂喜,他觉得自己彷佛是在梦中——失明,失忆,被救,侯大再被杀,侯爱凤的被伤以及被救,邂逅“剑中宝”和“大憨侠”,仍至于眼前的“玉大夫”,这些过程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又彷佛是不费吹灰之力,他深信自己即将重见光明,恢复记忆,这一切,就是又怎样呢?
按捺着心中的狐疑和些许的不快,邵真作笑道:“不瞒大夫说,小可现在所能和所愿意想的是如何使自己找回两只眼睛和一个脑瓜子。”
如此一说,“玉大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惊异邵真的口舌和他的刀锋一样——使人闪避,她禁不住细细的瞧了他一下,她发现他确实深具才华。
掉回目光,“玉大夫”道:“老身深信能治愈少侠。”
正说着,门外走进一个下人,朝“玉大夫”弯身道:“启报主母,门外有一猎人身受重场,恳求医治。”
“玉大夫”连忙起身向众人抱了一拳,随着下人去了……
邵真和“剑中宝”、“大憨侠”依然留在堂上。
邵真想到自己将恢复光明,喜从中来,又想如无“剑中宝”和“大憨侠”,自己哪能如此轻易就找到“玉大夫”呢?
一阵感激,邵真起身抱拳,激动的说道:“两位大侠,对在下的援助,在下永铭肺腑,没齿难忘……”
一把按住肩胛,“大憨侠”把他压下来,呀声道:“唉呀,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
“剑中宝”提起酒壶,灌满主人的杯子扬杯道:“别的什么都不要说,再说,就不是他娘的,来老弟,为你,我,他干一杯!”
说着一晃酒杯,已滴点不剩,“大憨侠”也一仰颈子,吞个精光,邵真自己也把那杯满满的酒伴着满满的感激、敬慕和仰爱一齐喝了下去!
正当痛饮,琴儿突然急奔了进来——
只见她香汗淋淋,娇喘连连,跑得上气接不到下气,她抚着起伏如浪的胸口,满脸惊慌道:“吴,吴少侠……事情不好啦!”
众人早就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起身目视,异口同声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喘了喘气,琴儿稍稍平息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片,急道:“糟啦,侯姑娘被抓走了!”
“什么?”
邵真如雷殛胸,骇然失色!
琴儿把那张纸条送给“剑中宝”,道:“我赶到的时候,房中空空如也,凌乱异常,不见侯姑娘,但只见桌上留有这一张字条……”
“剑中宝”望了一下字条,猛地撕成碎片,咬牙道:“是‘六魔煞’干的!”
“六魔煞?”
镇定心神,一股杀气抹上眉梢,邵真切齿道:“狗养的!”
“剑中宝”怒形于色,吐了一口气道:“他要我们三水镇要人,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