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山,你错了,展某最重视仁义道德,只不过那得因人因事而有所分别,譬如对付你这号人物,我又何必管什么仁义道德?”
郝大山狂怒的骂道:
“王八羔子,你想怎样?”
展若尘沉声一哼,道:
“郝大山,可曾记得上回你们替黄渭父女撑腰的事?”
郝大山嘿嘿冷哼连声,又看了断去的右腕,怒道:“当然记得,他妈的,当时若非金寡妇中途插手救了你这王八蛋,这世上早就没有你这号人物了!”
展若尘面色寒寒的道:
“不错,你说的绝对正确,记得你当时曾大言不惭的要结合在场所有人的力量对付展某一人,嘿……”他缓缓的走前两步,又道:“而今夜,这里却只有你一人,难道你还有必胜把握?”
郝大山当然明白,凭自己力量难有胜算,姓展的搏斗邢独影那一战,至今仍留在心中,印象深刻——然而,他也是白山黑水间成名的高手,自己既不能逃走,更不能厚着面皮狂叫草屋里面的铁彪三人出来助拳,更何况此去草屋半里多那么远,恐怕屋子里面的人也未必听见自己的叫喊,没得倒惹姓展的耻笑!
“咯嘣”一咬牙,郝大山运功双臂,抖动旗旌,睚眦欲裂的吼道:“展若尘,老子虽然一个人,照样能摆平你!”
展若尘冷笑一声,道:
“这句话我听的多了,多年来展某依然卓立在江湖之上,而且是卓立如山!”
郝大山猛然出手,闪闪的旗旌,兜风猛劲,宛似一片带着雷电曳光的镶边沉云,猛暴的猛卷对面的展若尘,口中尚且咒骂,道:“你死吧,儿!”
怪然身子上飘,展若尘宛如平地弹起来一般,空中纵身再挺,竟然虚空又升三尺高,郝大山的银旗已舒卷带扯来回七次,便在银旗的回卷刹那间,展若尘身形突然翻滚而下,二十一道青莹莹彩芒仿佛二十一股冷焰,那么凌厉的散射而出!
郝大山厉吼如虎,银旗暴响中突然展开如毯,杆尾倒飞,精光的影像幻映如织,力阻对方的刃芒,同时右臂上套牢的铁钩,业已狂挥怒扫,闪耀出溜溜的冷芒!
展若尘跳动在犀利的光影中,挥洒着流闪的寒芒,他心中已然明白,凡有郝大山出没的地方,必然有“黑煞神”铁彪的踪迹,因为这二人是焦盂不离的,那么铁彪,应该尚在那间草屋子里了!
展若尘—念及此,便立刻有了决定——
而郝大山如今只以左手挥旗,虽然仍见凶猛,但比之他双手仍要差上一大截——至少展若尘便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郝大山左手抓着劲展的旗旌自敌人双脚掠过的刹那间,他突然倒抽旗杆回射,他的人便也随之往敌人右侧扑过去,铁钩反仰,“噗”的一声扫向敌人胸膛!
展若尘腾翻落地的身形刚站住,敌人已猛扑过来,他身形猝倒枉旋,刃刀合成一刀,寒电穿射中,郝大山扑过来的身体便如同冲上刀墙般的往前撞跌,一股殷赤的鲜血向四下里飘散着,而他已连着倒了又起,起来又倒的冲到一边徐小霞的脚前——徐小霞面色寒寒的望着满面鲜血的郝大山,而郝大山已断断续续的道:“你……为何……不……出手……助……我?他……是我们……的敌人……啊!”
徐小霞忿怒的道:
“郝大山,你的狠劲呢?”
突然,一股鲜血从郝大山的腹胸间标射出来,徐小震这才看清楚,原来郝大山一直是用左掌抱住肚皮上的刀口子,他在听了徐小霞的讽刺以后,一口气提不上来,那股子鲜血使劲射而出!
郝大山缓缓的倒在地上,有一只眼尚暴睁着!
徐小霞已急对展若尘,道:
“草屋里面还有三人,除了铁彪,尚有个叫沙冲的,另外—人叫段宏——”展若尘重重的一哼,道:“好嘛,原来‘长白飞虎’段宏与沙冲二人与铁彪郝大山联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