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独目炯炯,双刃斧挥劈如电,狂笑的道:“尤奴奴,你是强弩之末,更是回光返照,你别再穷嚷嚷个没完没了,嘿……等你倒在阮大爷脚跟之下,阮二会仰天大笑三声,我要天下人人皆知,西陲横行数十年的‘扫天星’尤奴奴是死在我阮二的利斧之下,哈……”不算恋战,但却是缠斗,尤奴奴的左臂伤处又一连被扫劈七次,刚包扎的白布散开来,一圈圈的碎肉不断的抛飞,但她似是毫无知觉,而右手出掌如风,宛似另一人在拼战!
便在这时候,两个人影腾扑互击中爆发出一连串的喝叱与凄声厉叫——于是,鲜血与兵器直往四下散落,人影的旋掠与撞跌,便在这时候展现出来——铁钩扁担仍然深嵌在冯正渊的大腿上,秦三成仍然狠命的往外撕扯着,对于胸口上面的那把双刃斧,他根本不加理会,鲜血在他的胸前外溢,宛如溢出的是汗水,冯正渊对于这个大胡子的凶悍,也不得不有所心惊——强忍着大腿上撕裂的痛苦,冯正渊咬牙“咯嘣”响,左手疾圈,“唉”的—声,牛角尖刀已送进了秦三成的肚子里,血在肚皮上流,血在腿上裂口中溢,秦三成就是不松手,他要看着冯正渊倒下去,然后屏着最后一口气,一举砸烂敌人的头!
然而,尖刀在他的肚皮里面—阵搅动,那种酸又麻、麻又痛,痛得连气也喘不过来的滋味,令秦三成再也忍受不了。
于是,他抛弃铁钩扁担,立刻自己拔出中在胸口的双刃利斧,待他举起斧头一半,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但闻“氨的一声.打横倒在地上!
平畏便在这时候横裹闪过刚自空中落下的白布衣,他一声狞笑未落,白布衣已双目凸出,左胁一道尺长的血口子,那种死,也真叫惨,他倒在地上刀口向上,—股股的鲜血,宛如地上突然冒出的泉水!
现在,平畏扶着冯正渊,缓缓拔出铁钩子,冯正渊沉声骂道:“他妈的,我以为那是虚招,想不到这家伙还来个虚就是实,一家伙钩到肉里去!”
平畏扶着他走向展若尘身边,徐小霞也忙着为平畏敷药包伤!
展若尘关怀的道:
“快动动看,是否伤到大筋!”
冯正渊把右腿上下伸缩几次,庆幸的道:“老天爷有眼,总算没伤到大筋!”
此刻——
阮二与尤奴奴已拼入忘我之境,一边,韩彪、古白昂、公孙向月二人团团把二人圈在中央!
韩彪更嘿嘿狂笑,道:
“他妈拉巴子,这个丑婆娘果然难斗!”
古自昂松动着右肩头,骂道:
“扫天星就是扫天星,老子吃她一掌,半天不能稍动,这要不是她伤得一臂,妈巴子的,有得我们折腾的!”
公孙向月突然叫道:“阮头儿,把距离拉大!”
阮二当然知道公孙向月的意思,便狂笑的抖手便是三十六斧狂劈,口中大喝道:“你该死了吧,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的人全完了?”
尤奴奴当然知道,但她也是西陲成名前辈,此时此地她当然不必有所多想,忿怒的吼叫道:“死绝了又怎样,尤奴奴但有一口气在,你们便休想生离此地!”
阮二突然腾升三丈,半空中他洒出—片刃芒,直往尤奴奴霍霍砍去,就在尤奴奴独目直视向上的时候,九点寒早已分三个方向直奔尤奴奴射去——是的,公孙向月的暗青子出手了!
一阵雨滴荷叶似的声音连串响起来,尤奴奴一声怪嗥,右手狂烈的挥了一掌,尖嚎道:“我的眼——”公孙向月猛然倒翻两个斤斗,尤奴奴已洒着满面鲜血,足踏乌云般往黑暗中不辨方向的奔去!
阮二狂叫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