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坑之外,忽然在这时响起了一阵“喇啦”之声,一个狗熊般的大块头掠身而进,他一险黑肉往横里生,瞪着一双牛眼,一见紫千豪连忙躬着身,喘着气道:
“老大,郝老六的人已经完全沿河潜在玉马堡四周,他已遣人回报,随时可以展开攻扑!”
“嗯”了一声,紫千家道:
“白辫子洪超与毛和尚公孙寿的人马都准备好了?”
大块头憨里憨气的大笑道:
“这两个浑东西早就连屎也憋出来了……”
一侧的历桐喝道:
“罕膘子,你真是个混虫,说话没大没小的!”
紫千豪微微一笑,摆摆手道:
“那么,通知弟兄们留神,一径香后按照原定计策卷袭玉马堡!”
叫罕腰子的大块头连连点头,如飞而去,望着他的背影,伍桐笑骂道:
“也没见过这么浑的人,打十八岁跟着宣老大他就是如此,今天已经四十多了还一点也没改!”
紫千豪笑道:
“这样好,我喜欢这样的人,纯真而豪爽!”
伍相望望天色,轻轻地道:
“大哥,我们去吧?”
点点头,紫千豪一跃上了坑沿,伍相跟着上来,十步之外,在一株白杨树下,一名青衣大汉已半届下膝,双手捧起一柄炫目绚灿的银剑!
大步走了过去,紫千豪一把将银剑拿过,光灿闪亮的银色剑鞘上除了镶嵌着一块绚丽多彩的菱形宝玉之外什么花样也没有,紫千豪“钾”的拔出剑身,一片伸缩吞吐的芒尾已仿佛凝聚成形般明亮的炫迷着人眼,剑身较寻常的剑刀来得宽阔,晶莹锋利,宛如一概秋水般,澄澈中泛着无限的寒酷韵息,紫千豪用手指在剑身匕轻轻一抹,低沉的道:
“四眩剑,四眩剑,今夕你饮血,却不可贪婪,要知道残生过分,你主人的血也将被他人饮……”
伍桐默默自旁边递过一两短斧,紫千豪接在手中掂了掂,掖在腰上,二人迅速向大斜坡下走去,到了最前面,紫千豪又朝远处的玉马堡瞥了一眼,冷沉的道:
“罕明!”
方才那大狗熊似的大汉呼的跳起奔来,手中一柄九角钢锥倒拎着,看他轻飘飘的模样,活像只是提着一根稻杆,来到紫千豪面前,他嘻开大嘴道:
“大哥,有啥事?”
紫千豪望着他一笑,道:
“开始卷袭玉马堡!”
大块头罕明掉头便跑,走出两步才想起忘了行礼,又慌忙回头抱抱拳,哈哈一笑奔了出去;于是,顷刻之间第一排的强弓手开始蛇行而下,个个身手矫健,移动迅捷,沿着田野的地形,利用庄稼为掩护,波浪似的包抄向玉马堡,指挥强弓手的,赫然便是那愣小子罕明!
紫千豪又点点头,例旁的伍桐举手一挥,另一拨青衣大汉从大斜坡上的右面潜行而去,紫千豪再点头,伍桐又一挥手,左边,一排青衣大汉亦快步奔去,现在,尚有四排青衣壮士单膝半跪于地,近千只眼睛期待的注视着历桐的手臂,四个长得十分相像的青年人立于每排之首,四个人都生得很俊,一样的隆鼻方嘴,一样的雄壮魁梧,眉宇嘴角,也一样的洋溢着精悍之气。
伍桐上前一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