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扬善甫扶着紫千豪带着满身冷风进入,那年轻人已恭谦的垂手躬身道:
“蓝大叔回来了?”
又有些惊疑地看了看紫千豪,但是,年轻人却没有问什么,匆匆过去将那块石壁推回原位,挡住洞口。
蓝扬善急忙将紫千豪扶到那张矮榻上躺下,一面回头道:
“怀南,快去吩咐你那浑家准备热水,再将你后面暗壁内的檀木小药箱拿来,记得另带两只瓷盆,快!”
叫怀南的年轻人答应着匆匆向后走去,他来至后面的石墙之前,用力朝一块山壁推去,哈,这块山壁竟有人高的一片面积被他缓缓推开,甫一推开,一阵锅勺碰击的声音夹着一股隐隐的茶香已经飘了出来,嗯,敢情还是柳暗花明,另有天地呢。
一边小心的为紫千豪脱衣,蓝扬善一面道:
“老友,你手上握着的这把破剑可以放下了吧?唉,看你也是太紧张了。”
紫千豪艰涩的一笑,将四眩剑置于枕边,暗暗地,他又将身上佩带的一只嫖囊摘下置于榻沿。
紫千豪身上累累的创伤,有的皮肉翻卷,一片模糊,有的血迹半干,伤口凝固,而衣衫沾在伤处,与嫩肉贴成一起,连衣衫也被染成紫黑的了,蓝扬善却这般狠心,毫不容情的连拉带扯,一片片把紫千豪身上的衣服全撕了下来!
全身一下一下的痉挛着,每一片衣衫被扯下,都似连带着将心叶儿抓了一把,简直痛进了骨髓里去!
牙齿深深陷入唇内,紫千豪没有作声,甚至连吭也不吭一声,任是他的面孔肌肉在抽搐,额上筋肉暴起,他却睁着眼,屏着气,全身汗如浆淌!
终于,他全身的服束皆被脱扯一空,精赤了躯体,而蓝扬善却不管这些了,自榻下取出一只小小棉蕊灯来置于石桌上。
缓缓将紧绷的四肢放松,紫千豪唇上血迹殷然,他吁了口气,衰疲的道:
“朋友,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个……好地方……还有个家……”
哈哈一笑,蓝扬善道:
“我这生意纯粹的家庭买卖,小本经营,是么?”
回过头来,他又道:
“这个地方也不错吧?咱称它为洞天福地,强似花果山孙猴子的那个破窝!”
舐了一下唇,紫千豪低哑的道:
“那位年轻的是你的侄儿?”
蓝扬善点点头,笑道:
“也可以这么说,年纪上算他尊咱一辈也是应该的哪,那孩子实在好,有骨气,识进退,知礼数,最重要的,还在他心地善良,忠厚坦诚,今天这年头儿,此等儿郎可难找了。”
端了口气,紫千豪沉沉的道:
“他已娶妻?”
犹豫了一下,蓝扬善压着嗓门道:
“咱告诉你可不能向别人说,他那浑家只是他们小两口儿私下订了终身,还没有正式过门行礼呢,连下聘也省了,就算文订之礼都是他们自行作主的,哈,女的老父不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