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做梦,除非……”
紫千豪冷冷的道:
“如何?”
攀鹰瞎道面无表情的道:
“除非你也来上一份重礼!”
紫千豪爽脆的道:
“黄金千两,聊博道长一笑?”
“呸”了一声,攀鹰瞎道不屑的啐着:
“山人身于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视富贵如浮云,视钱财如粪土,这区区千两黄金,又岂会看在眼里?”
略一沉吟,紫千豪又道:
“敬奉黄金二千两,如何?”
重重一哼,攀鹰瞎道道:
“便是你将天下所有的金银珍宝都放在山人面前,小子,你试试山人我看不看上一眼?”
吁了口气,紫千豪为难的道:
“有钱可使鬼推磨,钱又为万事之母,道长如若手中广积金银财宝,则可起庙观,气象万千,粉佛身,金光灿然,置酒食,补体养心,换过装,像貌岸然,胜似道长如今居此破窗,着此破袍眼,度此穷日千百倍!”
狂笑一声,攀鹰瞎道轻蔑的道:
“小子,老实告诉你,如若山人我重视钱财,今日即便不算天下首富,也早已僵缠万贯,成为方外三家之最丰裕看了,山人生平不爱财、不近色、不贫穷、不盼名,只善欢吃,而这吃,小子,你也知还,并非奇禽异兽,亦非山珍海味,仅仅酷嗜活人的心肝而且,尤其是,童男女的心肝——”
说着,这位残暴怪诞的老道,不由咽了口唾液,眯着眼道:
“可惜山人素性疏懒,童男女之心肝又甚为难求,故而虽嗜此道,品尝的机会却少,小子,我们就一语说穿,用不着再兜圈子,只要你能找得童男女之心肝各二十副送来,山人我便两手一拍,再也不管你们中间这笔烂帐!”
有一股凉气直向紫千豪心底升起,他抿着唇没有出声,现在,取舍之间就在一念了,换句话说,生死之事也系于此瞬,是的,叫紫千豪去活剖四十个童男女的心肝,以他的力量来说,并非做不到,而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忍去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本身或本帮的安宁建筑在那些无辜老民百姓们的沥血痛苦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用若干生命残断,若干家园破灭,若干父母哀号的惨重代价堆砌在自己或孤竹帮的欢笑里,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他宁愿自己承担眼前一切的后果,也不肯在那冷酷的瞎道血淋淋的咀嚼中蒙受良心的责备,宁愿自己用生命去顶替那些原本无辜的孩子们,也不肯让这魔鬼为了那恐怖的口腹之欲而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不能,永不能……
隐隐的,攀鹰瞎道的声音继续飘来:
“……你看成不成,小子,如果你愿意,就快一点,记住越新鲜越好,至迟不能超过一天,便不吃起来就老了,味道也差得多……山人这里还有莫玉送来的二十副心肝未曾吃完。你快去快回,山人还够吃上个七八天,假设等吃完了还没见你来,山人就要找上门去了……原本,山人便想吃完了这些心肝就登门去寻找你,今天你来得正巧,还算你有造化呢……”
毅然甩了甩头,紫千豪的手背滑过了他隐藏在左腰间的四眩剑剑柄,剑柄是光润的,冷硬的,却也是亲切的,在这一刹,他似是得到了深沉的慰藉,无言的鼓舞,以及不屈的豪气!
这时。
攀鹰瞎道已停止了说话,惊然惊悟的瞪视着他,暗中戒备着,这位旷古少见的凶残怪道冷森的道:
“山人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小子,你还在动什么歪脑筋?”
冰冷的,紫千豪道:
“你所说的重礼,道长,我办不到!”
勃然大怒,攀鹰瞎道恶狠狠地道:
“为什么?”
紫千豪淡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