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棍又在地面上点了点,查既白耐着性子道:
“但白说吧,顾飘飘,就算我像孙子一样跟你们回‘丹月堂’,除了落个尸骨不全,死无葬身之地以外,任什么好处也不会有,与其叫各位当猪似的随意宰割,远不如我在这里豁力一拼,好歹说不准还有几分生机——”
顾飘飘阴冷的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查,你若执意做困兽之斗,恐怕希望不大!”
查既白笑道:
“希望大不大,不到时候,谁也不敢确言,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顾飘飘,我包管可以连本带利的捞回来——‘丹月堂’和我老查对仗不止一次,应该晓得姓查的不光是吹牛摆谱!”
顾飘飘眨了眨眼,语气怪异的道:
“老查,有一件事,不知你想到没有?”
查既白也眨了眨眼,道:
“哪一件事?”
顾飘飘用手指了指摆在那边,原先所谓装敛她“丈夫”的白木棺材,道:
“你有没有想到,为什么我们不干脆在路上袭杀你,却费了好大功夫,编成这一大段曲折故事,把你辛辛苦苦请来此地的原因,另外,为什么还要你连这口棺材一起弄来这里!”
查既白道:
“我想过,我从发现这是个圈套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在想。”
顾飘飘又一次笑了:
“那么,你想通了吗?”
查既白狡猾的搔搔头皮:
“不敢说,大概多少猜到一些,你能不能为我一开茅塞?”
顾飘飘闲闲的道: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每一个行动,每一步计划都是有其作用的,当然其作用的目标全是冲着你,老查,我们疏忽于一厢情愿,想其当然的状况判断,因此在昧于主观的情形下露了破绽,但至少我们安排的某些布置尚可发挥功效,我敢说,这一次你是难有侥幸了!”
眼珠子回转,查既白道:
“顾飘飘,你是在说大话。”
顾飘飘慢吞吞的道:
“很快你就会发觉我是否是在虚张声势,老查,江湖之大,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懂得玩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