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初珑本意是想说只是巧合,可被他这么一说倒也觉得确实如此,至少随便一个路人听这些歌就不可能产生各种情绪。她想了想,低声道:“其实恩地也不像面上表现得那么倔强……如果你……”
唐谨言淡淡道:“回去吧。”
朴初珑彻底说不下去,只好抿上了嘴。
回到宿舍的时候,夜已深了。姐妹们早已各自进房休息,宿舍大厅却依然灯火通明,郑恩地坐在那里看电视,听见门响,急速起身迎了过去:“欧尼……”
朴初珑目光落在电视上,只是无聊的广告,可想而知恩地坐在这儿心思完全不在电视里,至于想些什么,那是很明显的事。
郑恩地小心地打量着朴初珑,低声问:“他……没对你怎样吧?”
朴初珑换了鞋子进门,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能怎样?”
“我怕他会……”
“其实你知道他不会。”朴初珑疲惫地说着:“否则你当时就和他拼了。”
郑恩地噘着嘴:“那人心思喜怒难测,我也不敢肯定。他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
喜怒难测吗?是有一点儿,很多决定只在他一念之间,纯粹看他的心情。但一切都存在一个基准:他希望恩地恨他,还是希望继续淡化。只要还是后者,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朴初珑身处其中,看得分明,她知道最初的一刹那,唐谨言是有恶念的,但还是全盘压制了下去。在那样旖旎的环境里,直到最后他都连一点揩油的动作都没有,克制得仿佛一个绅士。
好像真的就只不过是找个人陪着过个生日,仅此而已。甚至连生日的流程都随意简化,就像赶着结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