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用得着吗?撇开昨晚一战不谈,别他娘的在太湖了,就算是无锡到江阴的那条运河上,你‘太湖毒蛇’也是出了名的疯婆子,只是周某实在不懂,飞龙令明敞着是焦山飞龙寨之物,你怎会伙同你媳妇二人也来横插一手的想捞点油水。”
一声尖亢枭笑,石大娘道:
“天上挂着一块肉,谁不举头往上瞅,飞龙寨原来与我太湖黑龙帮风马牛,他们江面做买卖,我们太湖混日子,只可惜他飞龙寨立了个女人吃亏的陋规,说什么传男不传女,听在我老婆子耳朵里就不舒服,如今依水寒那个老东西早死了,他的老婆女儿也失踪了,最近人们才传说那忠于依家母女二人的老总管佟大年有了下落,而飞龙令又在他手中,想想看我老婆子能袖手旁观?”
“江岸一阵风”周全打声哈哈,道:
“疯婆子,你今来插一手,其目的是什么?”
石大娘毫不忌讳地道: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何用多问!”
“江岸一阵风”周全一哂.道:
“周某的目的,在帮着焦山飞龙寨于寨主收回飞龙令中之物,你别忘了,周某与那于寨主也是忘年之交啊!”
“呸!”石大娘戟指周全,冷喝一声,道:
“找回飞龙令,乃是焦山飞龙寨的家务事,怎有假手他人的道理,谁不知道凡接掌飞龙寨的人,首先要习那飞龙令中绝学,就算是飞龙寨中人,也不敢随意打开飞龙令,更怎会要一个外人去找飞龙令的?对于你姓周的这种欺人之谈,你最好少在我老婆子面前唬。”
“江岸一阵风”周全冷哼一声,道:
“疯婆子,我这里口吐真言,你竟敢把我的话当放屁,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我二人手底下见真章吧。”
“太湖毒蛇”石大娘嘴唇一咧,想笑,但却只露出一颗大门牙还是翘的,磔的一声,道:
“姓周的,对于你的罗嗦,老婆子早已不耐了。”
周全横握旱烟袋于胸前,脚下丁字步,显出意态悠闲安详一副毫不亢烈的架势,闻言不示弱的道:
“你的喋喋不休,周某早也心烦了。”
面上有些痉挛,石大娘尖刀刀尖在抖,显系全身功力已贯注在她那两尺半长的尖刀之上。
刀尖在抖颤,石大娘的脚步已开始在移动。
脚步在动,但移动的十分慢。
慢则是快的前奏,也是觑势待发的起始。
只见她双肩忽上忽下,未见有何声音发出,宛如一头大花豹,在欲接近猎物之前的那种架式。
“江岸一阵风”周全那横在胸前的旱烟袋,随着石大娘的身形移动,时而竖起,时而横拿,但他的身形却并未曾有所移动。
这时候分别在两处的两个受伤人,情不自禁地直视着二人,光景是早已忘了自身的伤痛,只有石中宝那个小鬼头,却坐在戚九娘一旁高兴的啃吃着小癞子给他的糖葫芦。
而那支糖葫芦的最后一个山里红正被石中宝啃吃下来,有一半落在地上。
“妈,我还要!”
石中宝的声音尖而大,戚九娘低头看,且又顺手自然地朝小癞子望过去,不由得惊叫道:
“小癞子!”
戚九娘的叫声,宛如一声闷雷,石大娘就要腾身扑杀而上呢,闻言立刻刹住身子往林深处望去。
“江岸一阵风”周全更是一跃上树四下望,树上面,他沉声叫道:
“小癞子!你在哪儿?”
叫声似是凝结成固体而久久在空中飘荡,但柳树林中哪还有小癞子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