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毒蛇”石大娘道:
“连条小狗也没遇上。”
周全一阵思忖,又道:
“那小子该不会躲在柳树林子吧?”
“醉渔翁”司徒大山道:
“我看不会,河岸荒林子也许没有狼,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一定不敢待在那地方的。”
石大娘道:
“干脆,我们一把火烧了这间小茅屋,先断了小癞子的归路,不怕他不跟着我们走。”
醉渔翁道:
“烧了他的屋子,他更躲的远,那时候我们怎么办?”
石大娘与周全齐摇头,石大娘道:
“那小癞子他说的很清楚,他要在这儿等两个人的,烧了这茅屋,看他怎么个等法。”
醉渔翁哈哈一笑,道:
“好好好,就照你的意思办,咱们现在就烧屋子。”
“江岸一阵风”周全的动作快,早打着火折子来伸手点着屋檐茅草秸。
三人见小茅屋上火苗子腾空而起,忙一齐跃身在屋子外面气定神闲地看大火燃烧。
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照的柳树村如同火海一般,但村子里就是没有一个敢出来救火的,柳树村的保正方老实却直在屋子里跺脚干着急:
“完了,完了,这一回小癞子可真完了!”
方老实的老婆也拖着丈夫在叹息:
“可怜小癞子啊,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偏就遇上这些杀人放火的强盗,老天没睁眼啊!”
这天晚上刮的是东南风,小癞子住在柳树村的西北方,火苗未能波及邻家,但小癞子家后面的那个麦秸垛子却还被火苗子扫中。
刹时间,小癞子住的屋子火势未减,而麦秸垛子却也噼啦连响的烧了起来。
一开始,小癞子尚不觉得怎么样,再加上他穿了一身湿衣裳,自是未曾觉出火炙来。
渐渐的,他的衣衫干了,有一种闷人的酷热令他大吃一惊,因为那股子浓浓的黑烟已笼罩在小癞子四周。
于是,小癞子知道这堆麦秸被点着了。
小癞子不及多想,一手抓住似已着火的竹棍,像只可伶的小老鼠般尖叫着爬出麦秸堆。
还好他身上没有着火。
然而他并未在意自己的新衣衫,而是忙着去熄那刚刚着火的竹棍子,因为竹棍的一端缠的麦秸正燃烧呢。
小癞子连扑带打的把棍头的火熄去。
斗然间他大吃一惊,因为他已双脚离地,正有个老者提着他的后衣领子。
借着火光回头望,小癞子大吃一惊,口中尖叫道:
“救命呀!”
不错,提着他的人正是“醉渔翁”司徒大山,而司徒大山也曾把他往黄河浸,差一点没把他淹死,如今望见他,自然要叫救命了。
不旋踵间,“江岸一阵风”周全与“太湖毒蛇”石大娘二人也扑过来。
二人一见小癞子被醉渔翁提在手上,不由大喜。
周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