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走了才几步,回头对雷一炮道:
“老雷呀,我突然感到你可好怜哟!”
雷一炮高声道:
“承天呀,你还小,可得把持住啊!”
依承天哪里懂得雷一炮的话中含意,他一心正在应付那蛮女的死拖活拉呢。
斗转参横,住在山洞的人全走出来,这些人对于依旧坐在沙滩上的雷一炮与那女人,连多看一眼也没有全往附近山中走去。
山洞中,依承天睡的可舒坦,因为那蛮女自陪他重入山洞后,立刻骑在依承天的腰上,运起一双巧手替他按摩起来。
初时依承天还反抗,但只一会儿,他已缓缓闭起双目,一脸笑眯眯地舒坦样睡着了。
现在,现在连那小蛮女也依偎在他的有力臂弯下睡着了,而且也是笑着睡着的。
山洞中的老者不知何时离去,他没有惊动另一边睡的依承天二人。
没有多久,山洞外面又是一阵吵闹声,依承天这才揉着双目坐起来。
一旁的少女十分警觉地也爬起来,忙着燃火煮东西,她见依承天走向洞外,忙也跟上前去。
山洞外面,依承天见雷一炮仍与那女人并肩坐在沙滩上,不由得一怔,又见十来个背着小孩子的妇女在附近指手划脚地笑,不由得替雷一炮难过起来,只是苦于听不懂这些蛮人说的什么话。
缓缓地走向沙滩,依承天细看附近,只见好高的大山,千岩竞秀,怪石嶙峋,山环水抱,深林密青,举头上望,层峦叠嶂之上流云飞逝,低望海岸,海水拍岸,汹涌澎湃,虽是一处蛮荒之地,都又何尝不是那世外桃源!
依承天走近雷一炮,发觉老雷竟然双目紧闭,鼾声犹似闷雷,一旁的女人真乖巧,横着肩膀让雷一炮靠稳在身子上,她竟还示意依承天与附近的人不要打扰雷一炮的睡眠。
海风吹走了女人身上的狐臭味,否则雷一炮又如何能睡得如此自在的?
依在依承天身边的少女,拉着依承天又往山洞中走,更示意那些围着的女人小孩走开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山林中有人在高声哇哇叫。
拉着依承天的蛮女嘻嘻笑着跑过去,只见那老者在前面小跑步的往依承天这边走来,老者的身后面却跟了一个瘸子老头。
仔细看,这瘸子老头满头华发。
仔细看,他却是一条腿,一条右腿。
这白发老头的左肋下夹着一根拐杖,一根粗如儿臂的乌红拐杖。
这老者是这个山下唯一穿有衣衫的人,但一身衣衫已是破烂不堪。
虽然只是一条腿,但看来他犹似行走如飞,而令依承天大感意外。
早见那少女拍手笑着迎上前去。
华发瘸腿老者伸出右手抚摸着少女的黄发,呵呵一声豪放大笑,直点头不已!
更见右耳下挂着野猪牙的老者,以手指着沙滩上的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只是比手不停,而口中只是重复那么几句话。
迎着依承天走去,华发老者似是十分激动。
依承天未开口,但他双目可睁得大,面上更流露出难以形容的惊奇。
“你们……你们……”
老者未及说完,依承天早叫道:
“你是谁?”
突然老者双目精芒逼人,暴伸右手抓紧依承天的肩头,颤抖地道:
“可是来自天朝中华?”
依承天似懂非懂地道:
“我们是从三门湾被风吹来这里的。”
老者一听,双目已见泪水滚动地道:
“天未亮,我被伊娃她爹叫醒,说是来了两个同我一模一样的人,他要把女儿送给你的,所以要我来了。”
依承天指着海滩上仍在睡的雷一炮,道:
“只怕那个女人我的伙伴老雷他不会要。”
轻摇着头,华发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