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炮一听,连声称谢。
大船就在双方招手中疾驶而去。
雷一炮这才对依水寒道:
“原来我们也快到了,那松门就在鲠门以下五十里处,今晚我们就能赶到鲠门去,这一带属下最是熟悉不过。”
依水寒点头,道:
“这一带我也清楚,我们的小船该向北驶了。”
鲠门依旧屹立在海面上。
附近点点归帆在三五只海鸥的尖鸣中向岩边飞驶。
雷一炮把他的小船驶进鲠门那条小海峡,牢牢地泊在岩石岸边上。
几天来的海上漂泊,至此才算结束。
依承天最是高兴,他搀扶着义父与雷一炮三人回到半山上的山穴中,洞中一切还是依旧。
只是当天夜里,依水寒已开始在灯下摊开那张羊皮来,指着上面的人像加以解说起来——
原来那张薄如蝉翼的羊皮上面画像,举手投足间,皆有一句禅语,依承天未读过书,但在依水寒的解说中,他似是稍知其中含义。
不过在学习上,是以画像的一三五七连步动作,身法就在八步中变化。
“步法先学,刀法在后,如有成就,也得年二半载方有成功希望,那还得要痛下苦功,因为到了学刀阶段,有一半还得在水中练呢。”依水寒最后这几句话,听得依承天忙点头领教。
雷一炮拍拍依承天肩头,道:
“少寨主,牛吃稻草鸭吃谷,就看生得命如何,想想过去,看看现在,你能不说自己够运气?好生苦练,飞龙寨全看你的了。”
依承天岂有不懂的,忙就地向依水寒叩了个头,道:
“义父,过去在开封城中我是小癞子,一个人见讨厌的孤儿,如今我是一步登天,拜你为义父,你老只管放心,是人都会分出屎香屁臭,承天绝不会有负你老厚望。”
依承天的话是粗俗了些,但他却是出自至诚,而使得依水寒满心的高兴。
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江岸一阵风”周全与“江河老怪”祈无水“醉渔翁”
司徒大山三人自中原回到南方以后,秦淮河畔祈无水的属下向他报告了一个令他三人吃惊的消息:
“镇江焦山飞龙寨传出消息,要捉拿叛帮逃犯依夫人与她女儿依霜霜二人,因为二人临去还杀死六名伺候她母女二人的部下。”
江边的大船舱内,周全听了这消息后直是冷笑不语。
祈无水道:
“依水寒的老婆女儿为什么要逃难焦山?以我看如果她母女真心要逃走,那么理由只有一个。”
司徒大山急问:
“什么理由?”
祈无水道:
“她们已得了‘八步一刀’绝学秘籍,找地方下功夫去苦练了。”他一顿又道:“除此之外,她们没有任何理由寅夜逃离焦山,甚且还杀了六个属下的道理。”
周全道:
“如果老怪你的理由成立,那么盗取东西到手的那个疤面人必是依夫人暗中派出的。”
司徒大山点头道:
“有道理,我看就是这么回事。”
周全一拍船内矮立桌,道:
“你我千里迢迢,南北奔波,尚且弄得淌血挂彩,到头来两手空空而一无所获,我周全第一个就不甘心。”
祈老怪道:
“如果这个疤面人是依夫人的手下,我们必会轻易查出他的身分来。”
司徒大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