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开门声响起,步履杂乱仓促,谷牧远侧首望去,面无表情:“另两个‘红衣把头’来了,六爷!”
庄翼掂脚一看!果不其然,又两名红袍壮汉,一面扯整衣襟,一面提着家伙往梯口奔来,领头一个口中还连声高呼:“老魏、老简,发生什么事啦?”
那“老魏”、“老简”自然不能再答话,回应的却是楼外聚来时一片喊叫叱骂声,跟着阵阵赤光冲天升起,加杂着人们奔跑喘息,乒刃轻磕的嘈乱声响,情势在俄顷间巳起了变化。
两名红袍壮汉不禁有些惶然失措,一时难以决定如何因应,前头的一份忽而抬头,发现了梯顶处的谷牧远及两具遗,吃惊之余,脱口大叫:“有奸细侵入了,老孙!我们先抓奸细要紧!”
他那伴当早已急得没了主意,闻言之下,跟着抢身过来,瞠目四顾,道:“奸细在那里?怎么外头也一片混乱,还起了火?娘的,这到底是什么把戏?”
前头的一位来不及多说,闷着头便往楼梯上扑。手里一烂银枪抖出明幌幌的大团枪花,逼对当梯而立的谷牧远兜门刺到!
倭刀攸挑,“当”的一记震开枪尖,谷牧远步落两阶,七刀并做一刀暴斩?
对方却是半步不退,烂银枪倏吐倏吞,点点晶芒流飞灿闪,毫不含糊的硬挑倭刀,连串的叮当声震击于一刹,谁也没有占着上风。
另一个红袍壮汉右手紧握大铁勾,左手伸入怀里,摸出一只三寸长短的竹哨就侍往嘴巴送,楼上的庄翼突兀身形旋掠,木色剑的森青寒光便有如一道横空的长虹,以那么无可言喻的快进凌虚而至,几乎在光华映现的同时,镝锋已达目标!
竹哨来不及沾唇,这一位慌忙斜跃向恻,大铁勾顺着跃动的势子猛力挥出,青碧凝如滚桶似的剑华掀然舒摇,大铁勾就像发了疯癫一样连连跳弹,执勾的手臂亦在顺息间皮开肉绽,血糊淋漓,大小交错的伤口,怕没有数十几道!
这姓孙的仁兄抛着手臂,踉跄倒退,更声向鬼哭狼号:“范老!赶快传警求援哪,我这里撑不住啦……!”
叫范老三的那个运枪如风,快桃狠戮,奋力抵挡着谷牧远的强攻,骤前闻声之下,不由红着两只牛眼,嘶哑的吼叫:“我要得空示警,还用得着你说?你不看看,我挪得出一点剩余来么?”
庄翼的面容,在楼外一片熊熊腾升的火光照耀下,显得特别的苍白阴冷,那输传的赤辉在他的眉宇之际交替明暗,一股逼人的肃煞之气彷若成形。
姓孙的‘红衣把头’委实是到了胆颅心惊,欲振乏力的地步,竟控制不住的怪嚎起来:“来人哪!快来人哇!有奸细进来庄子摇山门啦,兄弟们赶紧支援,再迟就通通玩完了……”
庄翼的木色剑“铮”的一声笔直伸出,姓孙时仓惶后退,庄翼脚步轻滑,左右幌闪,十三剑已自十三个不同的角度并现齐落。
大铁勾拼命翻飞截磕,孙某双目如铃,吁吁急喘着蹦蹦跳跳东跺西藏,刹那间的接
中,他却只挡住了十三剑里的六剑,其余七剑便毫不留情的入肉透骨,完全包送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