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与我老友的身法相同?”
哈哈—声畅笑,粱上的鬼影子,倏然落地,三把二把将面上的化装除去,露出了本来面目,向南江啧啧笑道:“想不到你江孟尝还没有忘记我老人家,真是不错!”
南江为这一变化,来得太过突然,一见面前站的竟是多年老友,而他却是为自己的挟制人送信来了,一脸的狐疑,看着鬼影子,真还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鬼影子一见江孟尝的表情,乃道:“莫疑惑,我可是货真价实!怎么,不认识了吗?”
南扛依旧是狐疑的道:“就以你刚才施展的—手来说,就能确定你是真的鬼影子,人是真的,但事情呢?”
鬼影子道:“事情当然亦是真的!”
南江道:“那就不对了,事情既是真的,人就不会是真的!”
鬼影子道:“此话怎讲?”
南江道:“因为以鬼影子之名,岂是给人跑腿办事之人,何况是助纣为虐?”
鬼影子道,“照啊!你是凭什么发现,我不是铁算子卜仁的?”
南江道:“因为我曾同贵上约定,凡送信之人,应知信之内容,……”说至此处,突然大悟道:“啊!原来如此,你是半路里截下送信人,假扮而来,那么,这位驿者亦是假扮的了?”
鬼影子道:“那倒是真真实实,如假包换的。”
南江依旧是满腹狐疑,满面诧异的神色道:“此话怎讲?”
鬼影子见南江仍然怀疑,但已无敌意,这才道:“你我虽系多年老友,你这大名鼎鼎的南江府,我老人家可是第一次来!除非是因缘凑巧,我老头子可不一定要来你们这些武林世家中巴结,就像现在这样,是你南江府的待客之道吗?”
南江闻言,忙不迭的道歉,并向领路老者道:“你去令人送些酒菜来,并为褚老准备歇息之处。”
说罢,即邀鬼影子就座,老者施礼退出。
鬼影子这才一拉驶风手马骅骝一同坐下,将所有经过向南江—说。话讲完后,老者已领人来将酒席摆好,南江这才让鬼影子入席。
鬼影子被让至上座,驶风手马骅骝与老者打横相陪,南江主位,入席后,南江向老者一指,向鬼影子道:“这是犬子江麒,现在执掌府中一切,他兄弟江麟,现正在外察访,掳他的幼子为质的拘禁所在,我尚有几位孙儿,各散住府内,庄中多为我江家子孙,平日甚少来此议事处所,只有我同他二人住此,故而你来此处,并未能见到其他的闲杂人等。假若能够多住几天,慢慢再让他们来见你,现在我们倒可以继续谈谈你来此处,已有何打算?”
鬼影子喝了一口酒,撇撇嘴道:“正是如此!我们大约已能确定你们南江北何东海西岳中原五家的人质所在之处,故而来此探看一下,你老兄的态度,既然如此,我们这些老废物,就算碍手碍脚的了,你让你们那庄门上,将吊桥放下,竖个小黄旗兄儿,向着我们来的方向,摇它三摇,把那两个魔崽子的克星给招进来,咱们就听听他们的,算多管闲事如何?”
南江闻言,倒甚爽快,向江麒一摆手,示意他前去办理,江麒起身走出,南江却向鬼影子道:“怎么你还有帮手前来?”
鬼影子一笑道:“何止是帮手,简直就是奉命而来,今后江湖的事,我看我们还是清闲清闲的好!让他们年轻的—代,自己去管吧!”
南江听了,似有同感,二人谈了一些江湖近事,及别后状况,与一般同时期的老友近情,江麒已于此时陪同着—对壁人,双双进入厅中,鬼影子一见,即嚷道:“来来坐下,别来那一大套俗气玩意,我们还是边吃边谈!”
席间鬼影子是只顾喝酒吃菜,旁若无人般的,好似此行任务已完,百事不管,只吃得醉态可掬,任何均与他无关。南江亦不扰他,随他自由自在的尽性吃喝。
而白姑娘女孩儿家,理当甚少开口,只是深情的望着自己的旌哥哥,与老庄主畅谈,自己则轻斟饯酌.如沐在幸福里的鸳鸯.
江麒因老父在座,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倒是同鬼影子,干了不少杯,亦有点醉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