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院去!”话落,他却腾身而起,跃上厅脊,蓦见黑影一闪,落入前院。蓝旌大喝一声,疾扑而下,向着前面黑影,就是一掌,当头压下。
前面黑影,正是齐天别府副总管,人称赛孟尝的卢益升,身形犹未落地,即闻声到掌到,凌厉无伦,脚垫地面即腾身斜出,蓄势转身,一掌击向扑击追踪而下的蓝旌,掌风竟然毫无声息,掌劲阴柔至极!
蓝旌下落的身形,突地双腿一剪,双臂左滑,身躯倏的右转,斜滑而下,脚甫沾地,即感身后柔劲袭身,耳中并传来一声狠极怒喝,紧接着一声似豺嚎般刺耳的冰声传来:
“好小子,竟敢在你大爷面前撤野!”
赛孟尝卢益升儒衣飘风,业已欺近蓝旌身畔,蓝旌身尚未转,即右掌疾挥,身随掌转,左掌拍向卢益升的右肩,二人顿时缠斗一起。三招一过,赛孟尝知已遇上劲敌,突地停步不动,一双眼中,闪出两股无比狠毒的煞光,射向蓝旌,似欲将之生吞活剥才得甘心。二人旋转二圈,竟都毫无机会。蓦地赛孟尝卢益升,身形倏停,双眼暴睁,右掌巳慢慢抬起,渐渐幻出怪异掌影,罩向蓝旌兀立不动的身形,俟机而动! 就在他右掌变招之时,蓝旌蓦地左转,一下子堵住了赛孟尝突袭而至的掌风,使之无从下手。那赛孟尝嘿的一声冷笑,放下右掌,接着又慢慢的悄提左臂,脸色显得异常阴冷可怕。
此时,突然刷刷连声,厅中,射出了一条快捷的人影,跃向院中,紧接着另一条更较快捷的白影,随着疾射而出,落地后向前面人影,一指点去。前面身影竟是那江湖中出名的淫魔恶弥陀!
后跟的正是俏姑娘白宁馨,姑娘指尚未到,前飘的恶弥陀洪声笑道:
“好啊!女娃儿,你较屋中的那三个尤为俊丽标致,让佛爷陪你好好玩玩!”
说罢一闪身,躲开指戳,腾身而起,跃向左面房脊,口中却道:
“来啊!我们大动大动!”
姑娘怒叱一声,身起掌出,一记柔绵掌风,毫无声息的袭到恶弥陀身前,恶弥陀一觉柔劲上身,顿时闪身飘下,疾射东房,口中向那西房上的白姑娘道:
“吆!软绵绵的柔劲,多滑溜啊!乖乖!”
一派下流话,只气得姑娘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晃身,展开“柳絮飘风”的身法,落于当地,蓦地向那立于当地不动的赛孟尝点去一指,刹时间将蓝旌与卢益升的僵局解开。蓝旌大喝一声,一掌向赛孟尝拍去,赛盂尝卢益升,亦挥掌相迎,顿时频施重掌.招招着实的硬拚起来。
恶弥陀一看自己弄巧反拙,突然飘身下落,但就在他下落之时,姑娘却腾身而起,紧迎着恶弥陀就是一指二掌,齐齐施袭,只击得恶弥陀连连怒叱,招招被动的应敌,处处显得掣肘。怒吼连连中,恶弥陀突的拚受一指,双掌击向姑娘,姑娘又不愿两败俱伤,撤指挥掌,硬碰来掌,恶弥陀一见,心下暗喜,掌未对实,借劲即猛撤掌力,踏步后跃,腾身而起,又故技重施,欲以轻功与姑娘较量。他却不知姑娘轻功乃得自异传,姑娘微哼一声,腾身追去,刹时即距恶弥陀仅余尺许,掌风柔指齐施。恶弥陀不知厉害,依然折身斜跃,姑娘却迎截而至,一指点去,只迫得恶弥陀仰身蹬腿平飞而下,姑娘即腾跃越过他的身形,一掌自上空击下,只打得恶弥陀,掌屈身翻,被迫落地后,气喘吁吁的望着姑娘,脸现惊异之色! 心忖:
“这妞儿怎恁的了得,掌指狠辣,轻功尤高,是谁调教出如此厉害的年轻好手?”
心内思付,但外表可不能现出怯敌之意,乃伪装惊异的口吻,遮掩道:
·吆,吆! 妞儿,好俊的功夫!动起来如此快捷,你佛爷可真受不了啦!”
又是一派的脏语,姑娘大是震怒,娇叱一声,一记“兰花手”倏然而至,直袭向恶头陀前身。恶头陀一见“兰花手”,大为震骇,顾不得身分,双掌齐推,双脚猛蹬,一式鹰扬隼飞,冲天而上,借势跃上屋顶,向院外就待逃去。姑娘恨极了这脏话连篇的恶头陀,怀中掏出“震天雷”,玉手一扬,疾劲的射向恶弥陀.恶贼尚不知是什么,闻声抬掌,未回头即拍击而下,仰天一声哈哈道:
“妞儿,我们后会……”话尚未完,身尚未起,“轰”的一声,屋塌墙翻,夹着一声凄厉的惨嚎,消失于烟硝灰雨中。
轰声影响了厅内的战斗,南江北河,与一个干瘪的老头对敌,干瘪老头乃出名的漠鹰王五,鹰爪功碰上了南掌北拳,威震武林两大世家,如何讨得了好去。本已接近尾声的战斗,突被爆炸声所惊,尤其那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嚎,漠鹰王五,已听出乃发自恶弥陀之口,不禁缓得一缓,顿时重重的挨了南江北河一拳一掌,只打得他狂吐鲜血,两眼冒火,胡乱的拒抵两招,业已不成招式,被南江北河复加一招,即时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