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底细我早就看穿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袭京觉得时蔚然在听完他说话后,似乎翻了个白眼。
沈袭京想不出值得他翻白眼的缘由。
事实上,此刻的沈少爷心大如斗,只当是这地下停车场光影缭乱的缘故。他熟门熟路的在车群里找到了自己的轿跑,打开车门,微微欠身,冲时蔚然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优雅且充满了绅士风度。
“你要带我去哪儿?”时蔚然站在原地没动,他眼皮低垂,目光冷冷的,嗓音也冷冷的。
沈袭京扶着车门,顽劣的欣赏着他冷若冰霜的漂亮脸蛋,大言不惭:“去我家。”
“你家?”时蔚然撩起眼皮,定定的与他对视:“为什么要去你家?”
“那不然这么晚了,我把你扔在大马路边上?不合适吧?”沈袭京道:“又不好带你去开房。”
时蔚然:“。”
这话若是换个人说那必定是x骚扰没跑了,时蔚然可能会上去一记撩阴腿结束对话。偏偏沈袭京顶着一张正直无比的俊脸,一板一眼的分析着可能性,能看出来他真的有在斟酌各项选择的利弊。
时蔚然默了两秒,败下阵来,弯腰钻进车里——他本来也不是真的害怕,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句。
欲拒还迎才能让他小白花的人设更立体,更饱满,更有说服力,总不能让被钓的鱼感到ooc。
沈袭京浑然不觉有异,自己也坐进驾驶座,他关上车门,想了想还是又多替自己解释了几句,“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刚才在更衣室里就做了,毕竟那里面连个监控都没有。而且我还是辉煌的一日主人,不发声也没人敢追来打扰。实在不必多此一举的憋到这里再行动,所以你不用害怕,真的。”
“嗯。”时蔚然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自顾自的拉过安全带,低头去找卡槽。
“唉,先别急着系安全带。”沈袭京挡了一下他的动作,转身从后车厢里拿过一个纸袋,纸袋上印着几行logo花纹。
如果时蔚然在首都星呆上几年,必定能认出这是个颇有名气的男奢品牌,会员都非富即贵。
沈袭京将纸袋递给他,“这是我之前买的衣服,店内清洗过了,就是一次也没想起来要穿,搁在车里有一阵子了。”
“所以呢?”时蔚然以目暔沨光扫过里面的真空干洗袋。
“你身上这套衣服都脱线了,穿着不嫌扎人吗?”沈袭京指了指道:“换了吧,我的衣服你总不可能嫌小。”说着,他按了按钮将车窗户切换成了深色的单向玻璃。
时蔚然却没立刻接。
沈袭京顿了两秒,回过神来,“需要我回避是吧?”他还怪自觉地,低头就去拉车门,“那我下车,你换好了叫我。”
“不用。”时蔚然这才开口,漠然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就这么换,你抓紧时间开车,我不想再待在地下了。”
“ok。”沈袭京眼眸发亮,将油门一踩到底。
此时他们的位置在地下八层,乘升降梯下来固然方便,但要将车开上去还要开足足好一会儿功夫,螺旋式上升的车道搭建并不如那些专用停车场来的宽敞结实,一道道钢筋混凝土捆绑熔焊而成的高架路乍一看像是交错纵横的蜘蛛网,路面都是镂空的,缝隙能塞下一个人的脚掌。稍一低头甚至能看见万丈深渊下的层层车流,能叫恐高症直接晕过去。
但即便是如此,在这繁忙的晚间时刻,简陋的车道上仍旧挤满了车,进的进出得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