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而衰乃是正常！”九夏收了笑容，劝说道，“妾身在跟巫道人分说时，已经提醒过他，彼时造化门强盛无比，万妖界所有人族，甚至妖族都要仰承鼻息！特别是……”

说到此处，九夏迟疑了一下，认真道：“天人和巫道人更是横行无忌，但凡万妖界有谁不服，立时打上门去，此事虽然大涨人族气势，为人族在万妖界站稳脚跟打了根基，但也埋下祸根，有些人族修士狐假虎威，也做了一些坏事。妾身不好说什么，就提醒巫道人他们离开之后，要小心约束造化门弟子，江山代有才人出，造化门不可能是永恒的主角……”

萧华知道九夏所说翔实，毕竟天人和巫道人刚得人性，横行无忌乃是正常，自己当年也略有担心，但人族在万妖界初立，这等横行无忌才是立足之地。

至于天人和巫道人之后，游重权和常媛之后，造化门弟子如何作为，萧华已经无暇再管，但萧华相信，造化门绝对不会骄横。

看着萧华有些不耐，九夏急忙陪笑道：“当然，姐夫和造化门对万妖界人族所做无人能比，他们能任凭妖族大圣灭了造化门？”

“行了……”萧华摆摆手，说道，“不必阿谀什么了，且说说造化门被灭吧！萧某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

“姐夫觉得那些地方古怪？”九夏眨巴眨巴眼睛，笑吟吟的问道。

“首先是那个碧琼真人……”萧华解释道，“先前韩玉子他们跟萧某分说时，萧某之感觉他有些不妥当，但此时想来他疑点甚多！”

“嗯，嗯，就是，姐夫也愈发厉害了！”九夏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了，说道，“这碧琼真人至少知道天盟盟主的名字吧？他怎么就没提？？而且姐夫说的对，他是道盟盟主，若说他不知道狼族攻击造化门的消息，那倒也说的过去，要说不知道天盟攻击造化门，打死小妹，小妹也不相信！”

“还有……”萧华也附和道，“万妖界道盟盟主，天盟盟主有不少都拜入我造化门，他们也从来没说在仙界有什么根基，这个碧琼真人又有什么去处？这个去处……耐人寻味啊！”

“这个碧琼真人也极有可能参与造化门灭门！”九夏毫不犹豫的说道，“所以他不敢前往造化门！”

“既然天盟出手，道盟出手也算不得奇怪！”萧华再次冷笑，他对人性之恶看得也很透彻。

“其实姐夫还忽视了一点……”九夏说道。

“不是一点，而是两点！”萧华回答道，“其一是十万造化门弟子为何全部被灭杀，若是寻常灭门，总有弟子逃走，甚至更大的可能是天盟将造化门弟子纳入门下，而不是全部灭杀！”

“是的，是的！”九夏一双妙目闪动光影问道，“那其二呢？”

“其二依旧是碧琼真人的去处……”萧华说道，“这又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道盟的传承，可能碧琼真人再其他盟主之后发现仙界前辈留下的线索，所以他舍弃了造化门，前往它处；至于第二个可能……那就是又有仙使下界，这仙使可能跟萧某当年灭杀仙使有关，这仙使虽然不曾露面，却是灭我造化门的幕后黑手，碧琼真人知道真相，他……知道仙使背后势力会对我仙界的造化门出手，所以才趋利避害，不敢来我造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