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人。他一眼就看出来我要轻生,呵呵呵,你猜他怎么说?他不拦我也不劝我,只是让我换个地方跳,因为从他那里跳下来,楼价肯定要跌。被他一打岔我就没能跳下来,反而陪他喝了一夜的酒。清醒之后他给了我一杯sierrasilver,对我讲了一番话,彻底的把我唤醒了。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彦东的副总罗东生。”
姓罗的副总,罗威的父亲?
“罗东生对我说的话里有一句最重要的,我一直记到了现在。做梦很容易,但是活着很难。人不能等别人成全,要自己成全自己。”
秦翀隐隐约约的猜到了王颂元的真正目的:“王导,您有话就直说吧。”
“天海要撤资。”
“什么?”秦翀猛地怔住了,“都快开机了,当初天海投资的时候应该是有合同的……”
“对,天海宁可承担违约责任也要撤资。”
这还真是李媛能干得出来的事。毕竟她和刘铭宇一样是行动派,而且也是一样的极端,一样的睚眦必报,一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刘铭宇不给她面子,她宁可鱼死网破。
“我明白了,您是希望我去找天海试试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吗?”秦翀皱起眉头,“可能您不知道这背后的复杂纠葛,其实……”
“我有必要知道吗?”王颂元打断了他的话,“秦翀,人生在世不能什么都尽善尽美,自己要掂量好轻重。该弯腰的时候不弯腰,下一次可能就要屈膝了。”
王颂元说到这个份儿上,秦翀不确定他到底知道多少,但是依王颂元的咖位愿意提点他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