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有头发的保护,罗威脑袋上被酒瓶砸中的地方已经愈合了,留下了一块血痂掉落后的新皮。
秦翀总算是放心了:“行啊,年青人恢复就是快。”
“也不算快了,都过了一个多星期了。”
“一个多星期!”秦翀愣了愣神,“开什么玩笑,我被打断了腿,昏迷了一个多星期?这是什么道理!”
“不知道,可能跟你摔倒的时候伤到脊椎有关系吧。”罗威笑眯眯的说,“医生说只要你醒过来就没有大碍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等会儿!那《河岸》怎么办!”
“剧组那边有胡越先扛着,误不了事。你的亲戚朋友那边也打过招呼报过平安了,你放心吧。”罗威爬起来,大步窜进了厨房。
白给爬回来,在秦翀身上安稳的趴好了。
晨曦褪去,外面的风一阵凉一阵暖,被掀动窗帘仿佛是一段段的切割着阳光,空气里氤氲着一股不知道属于哪种花儿的甜香。
阳光落进来的瞬间,整个屋子都被笼罩在一种奇妙的乳白色光晕当中,像一场童话般的梦境。被遮蔽的瞬间,又像是把人拽回了现实。
梦境和现实仿佛就在这一明一暗之间来回切换。
他似乎隐隐约约的记起了什么事,可是眼皮越来越重,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想痛痛快快的睡过去。
罗威端着一碗面进来了,粗手粗脚的把他扶起来:“翀哥,你先别睡,吃点东西再睡。”
秦翀一抬眼皮,看见床头用来挂吊瓶的杆子,迷迷糊糊来了一句:“继续输葡萄糖吧。”
“一直靠输液撑着也不行,你还是得吃东西。”罗威在他背后垫了个垫子,“我很用心煮的面,你就吃一点吧,快瘦脱形了。”
秦翀望了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方便面也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