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杰,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大门已经打开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站在门口等候着。
门口只亮着一盏暖黄的路灯,像是迷失在黑夜里的萤火虫,倔强又孤寂。
“我想来看看他……他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你进去看看他吧。”
方长自顾自的往里走:“屋子里怎么有股熏香味儿?我不是说过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吗?他什么都不知道,费这个劲儿干嘛?”
“是罗副总说的。他说这屋子里全是消毒液的味道,闻着不像能让人康复的地方。”
“罗东生来过?”
“来过,呆了一整天才走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方长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绕过前面的屏风进去了。
里面的陈设和正常的人家没什么区别,然而那些家具摆设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上面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
卧室里躺着一个人,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唯一的生命迹象只剩下了监测仪上缓慢而无力的心跳曲线。
方长一言不发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