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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门子的说服,明明就是吵赢了吧。

“谢谢你,奥森。”秦翀苦笑,罗威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别说他没来,他就是来了,两个男人坐在那儿烛光晚餐,这画风也不怎么正常。

“不用客气,秦先生。还有,叫我狗剩。”

秦翀终于屈服了:“好吧,谢谢你,狗剩。”

好不容易支开了奥森,秦翀终于有时间好好的逛逛这间即将陪伴他半年以上的栖身之所了。

罗威订的是整套出租的公寓,位置也非常便利。塞纳河从窗外蜿蜒流过,明媚的阳光笼罩在古老的建筑顶端,深浅错落的光影宛如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充满了艺术气息和异国情调。

屋子里的陈设并不繁复,简约的基调下各种装饰物和小摆设全都蕴藏着生活气息。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是一种叫做家的特殊味道。

这屋子里最特别的就是拱形窗后面的圆形大浴缸,夕阳西下到明月东升,悠闲和激情的交融,现代和古典的碰撞,全都映在了这方寸之间。

秦翀没有放水,索性穿着衣服躺在浴缸底下。

用这种姿势躺着,浴缸冰冷坚硬的温度穿过衣服,一点点带走皮肤本身的温暖,也把他想要忽视的疼痛变得更加深刻而细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被微微发烫的触感唤醒了。

他竟然在浴缸里睡着了——大概是他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把水龙头撞开了,热水涌了进来。

他手忙脚乱地关了水龙头,趴在浴缸边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睡梦里不断变幻着乱七八糟的情景,他分不清那是刘铭宇还是罗威,又或者是两个人相互交错的形象。

对不起刘铭宇,又对不起罗威。

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