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宇安安稳稳的躺在病床上,一段日子不见,他似乎瘦得更厉害了。灯光白得刺眼,把他鼻梁和下颌的弧线都勾勒得格外清晰,眉目轮廓仿佛是光影激荡造就的魔法。染血的衣衫和手臂,有种像玻璃般脆弱的易碎感。
秦翀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对了,是那次被刘铭宇妈妈撞破他俩的真实关系之后,她摔破了一个花瓶,飞溅开来的碎片划破了秦翀的额头。
那一次,刘铭宇身上全是他的血;这一次,刘铭宇身上却是他自己的血。
“他之前醒来了,但是精神状态很不正常,一直大叫着要扯掉身上的仪器,还要攻击医护人员。医生不得不给他注射了镇静药物,后续可能需要持续治疗。痊愈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寄望于他的状态能稍微好转……”小助理苦着脸在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刘总清醒的时候做了财产馈赠公证,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名下的产业和股份都会转给你……”
秦翀好像忽然从梦里惊醒过来:“你说什么?”
“对,全都转给你。刘总没有其他的家人和法定继承人,他馈赠的决定也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的,所以完全有效。”小助理一直盯着他眼角的泪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哀怨。
“我问的不是这些。刘铭宇的精神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疯了。没有完全的自我意识,还有一定的攻击性。”
“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病。之前他还好好的看你的路演采访直播,后来突然就情绪崩溃,把我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