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正坐在树上啃鸡腿,她烤野鸡的手艺比起西薄雨和江森差了太多,属于烤熟之后勉强能吃的地步。
金雕挺着大肚子蹲在另一根树杈上巡逻,感应到精神力细丝立刻吞食。
眼珠挂在一旁的树枝上荡秋千,它们对荡秋千有一种蜜汁热爱,江月也不理解。
晚风吹来,大腿根那里凉飕飕的,为了做戏,四角大裤衩已经变成了三角大裤衩,风一直往里面灌,江月的鸡和蛋都凉飕飕的。
她抱住自己,倚在树干上看着两只眼球,它们无忧无虑的样子真的非常可爱,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
“不知道这么逼他能不能成功,我心里还有点愧疚,这么骗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江月伸手戳着眼球嘀嘀咕咕:“可是做都做了,那就干脆做彻底一点,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相睢一直在逃避,或许当年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让他无法面对自己的精神体。
他思念它,也畏惧它,想保护它,又抗拒它。
矛盾而复杂的情感就像一团乱麻,如同一张大网般束缚着他。
江月拨开枝条,看着群星璀璨的天空。在历越是看不到星空的,那里到处都是霓虹,星星就变得黯淡了。
坐在高高的树上看星星,江月难免会回想起以前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徒手爬上二十米高的巨树,穿着破破烂烂的工字背心和大裤衩坐在树枝上看星星。
成长很痛苦,所有向上的路都很痛苦,既然选择了,就必须坚定的走下去,人生已经无法后退了。
山洞里篝火熄灭了,相睢起身走出山洞,江森拽住了他的手腕,问道:“你想干嘛?”
相睢瓮声瓮气的说道:“去撒尿。”
江森哦了一声放开了手,西薄雨说道:“别走太远,外面的精神力细丝很危险。”